每个人都会有那样的时刻,脆弱无助忧凄凄。我们总是希望看到美丽,事实上丑也总是如影随形,一颗唯美的心灵又谈何容易?
一个人默默地在深夜看艾米莉•狄金森,默默地悬感受她孤独的美丽,有多少人能在烤面包时烤出诗意?
生活的琐碎里,更多的我们平凡如蚁,忙忙碌碌甚至找不到心的皈依。据说以色列没有宪法,而他们的“宪法”就是《圣经》,只有有信仰的人才知道“上帝”在哪里。
有时会有一些孩子气,会傻傻地赌气,其实哪个人内心没有悲泣。我们呼唤天使的心,我们呼唤道德的美丽,当矛盾多发时,庄严的不仅仅是拿起法律武器。沪上的那几个法官的下场已经让我看到了正义。
我们活着,各行各业都是唇齿相依,也许只需那么一点善意,也许只需一点忍耐,也许只需给别人留一点点余地,世界就会多一些温和与宁谧。
仅仅靠文字不能筑起心灵的长堤,没有一颗慈悲的心,美丽的湖泊最终也会成为沼泽地。
我们需要注意饮食,注意睡眠,题名需要注意养气,不仅仅是孟子的“浩然之气”。这样就想起了东坡的《前赤壁赋》中的情怀:“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倘能如此,胸怀清澄,心里亦有一堤也。
虽说人终究一死,能不能让死不那么恐惧,只要不是无谓的牺牲,只要我们懂得也已经珍惜了生命的点点滴滴。我想,即使大限来临,死亡也一定变得美丽。
有些情绪很张扬,有些情绪很隐蔽,我们能不能亦如孔子站在水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历尽生命的暴风雨,就不必总纠缠于眼前的云翳。
默默地,用思想的美,生活的美,让心灵长出诗意。也或如此,我们就可以筑起生命的长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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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些尊重的距离(距离,言辞,交往,至交,而返) 人乃社会动物,需彼此交往,又具思想性,需保持独立。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如何使之有度?一个在时间以南,一个在光阴之北,人与人相处,留些尊重的距离。
世俗生活,沿自传统规矩,仪式即程式,言词似台词,彼此恭维,彼此消遣,蒙田便定义之:“大众的常识是一种侮辱。”时间但长,必生厌倦,梁实秋也厌倦了:“我常幻想着‘风雨故人来’的境界,在风飒飒雨霏霏的时候,心情枯寂百无聊赖,忽然有客款扉,把握言欢,莫逆于心,来客不必如何风雅,但至少第一不谈物价升降,第二不谈宦海浮沉,第三不劝我保险,第四不劝我信教,乘兴而来,兴尽而返,这真是人生一乐。”这与大龄青年怕问婚事、平常学生怕问考分、衙门职员怕问升迁似,几处笙歌,几家僝僽,每个阶层都有不如意。
悲火常烧心曲,愁云频压眉尖,若说女性的情愫敏感,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槛杆,文人的不快尤多。林徽因既是女人,又是文人,身未动,心已念,内有悒悒,言之怏怏:“十年前,你爱我,我逃避不见,十年后,我爱你,你不在身边。人生的错过就是如此。一刹便是永远,追悔也是纪念。在心的修行途中,绝不允许投机,面具必被撕毁,谎言必被揭穿,谁也无法幸免。”此话之掘地探深,似心病一场后的彻悟顿得。
有共同的泪点,共同的笑点,共同的饭点,此为至交,若无此,与其无谓交往,不如自我相处,人知之,亦嚣嚣;人不知,亦嚣嚣。纵使至交,又将如何?王子猷雪夜访戴,未至而返,“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此孤冷不在雪,不在曾照十三州的冷月,在人。魏晋风度里的人物,若归入现实之中,量大都不招人喜欢,正如北岛所言:“某些人很难归类。他们往往性情古怪,思路独特,不合群,羞怯或孤傲。”
虚拟空间的互联网时代,为交往保持了适当距离,因而避免了社交中的恐惧或厌恶。“哥们儿,麻烦让一下,你挡了我的手机信号”,虽为谑语,却是这个时代标志之言,是对彼此距离的强调。虽说网络便捷了生活,沟通了信息,却丢失了面对面说话时表情中所含的附加信息,故会面接触仍有必要。传播者与受传者之间,彼此可轮流扮演说话人与听话人的角色,传受双方相互影响,相互作用。
“言辞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们能带来最大的幸福,也能带来最深的失望;能把知识从教师传给学生;言辞能使演说者左右他的听众,并强行代替他们做出决定。言辞能激起最大强烈的情感,促进人的一切行动。”弗洛伊德所指,即面对面交往之功效。而网页上的一次点击,即专注的一次中断,未见有此功效。
若正确,多言不若守静,不必过多争辩,逼对方于绝路;若优秀,多才不若蓄德,不必刻意卖弄,朋友渐成陌路。哈维尔提倡过《对话守则》:对话的目的是寻求真理,而非斗争;不做人身攻击;保持主题;辩论时要用证据;不要坚持错误不改;分清对话与只准自己讲话的区别;尽量理解对方。此即尊重的距离。
求心不求佛,调心不调身,净土当净心,心净即土净。土净了,与世俗的距离便产生了,心净了,与世人的距离也产生了。此智者所思,尊者所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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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样年华里的那些流水歌声(的歌,的人,听到,想起,每次)
我不是个特别喜欢怀旧的人,但在听音乐时却常常浮想联翩,尤其是在听到那些自己曾经特别钟情的流行歌曲时,陈情旧绪就如同遇到合适温度的面团般,“呼呼”地发酵着膨胀起来,往事更是在脑海里画像般帧帧翻转展现,萦绕不绝。熟悉的旋律里,昔日那些清晰深刻的点点滴滴悄然复苏,如水的歌声便载着我追忆的思绪重新流转过成长路上的交叉曲折——或忧或喜,或泪或笑。我那生命如青草般鲜活生长,思绪如青草般杂乱丛生,自恃顽强却又不得不迎风背雨的青春时光啊,因为有了那些歌声的陪伴,于是,笑,更丰盈;痛,更深彻。而这所有的一切都细密地交织在一起,定格为我生命中不可复得的珍贵记忆。
常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候听到有旧时音乐在空气里飘飞,而一瞬间,昨天就会在眼前清晰浮现……
《瓶中沙》
一听到这首歌的前奏响起,我就会立刻变得很兴奋,不可抑制地幻想出这样一幅画面:明媚的阳光下,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肥皂泡泡在空气中忽高忽低地浮动着,透明、绚丽、轻盈、美好。《瓶中沙》,它的旋律是那么的清新明快,它的歌词是那么的亲切自然,以至于我每次听到它都感觉像是畅饮了陈年佳酿一样,深深地陶醉其中,自己那颗快活的心也仿佛幻化成了一个大大的肥皂泡,和着音乐的节拍,同其它泡泡一起在阳光下曼妙地旋舞。
这是一首写给青春的歌,一首写给青春那段时光里的好朋友的歌,正如Twins在歌里所唱的那样:“亲爱的朋友,与你共度的年华,让我的回忆很潇洒。”听到这首《瓶中沙》,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想起他,想起他们,想起我们一同走过的那段喧哗明丽的青春……
跟我泡在一起最久的要算邻班阿洁了。她是个高挑身材、外向性格的女生,一贯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又特别会安慰人、哄人开心,哪天我被人欺负了哭着去找她,回来时我的脸上一定是挂着微笑的,所以我总把她当做姐姐依赖着。
那时候她特别迷恋潘玮柏,整天戴着耳机听他的歌,听会了就跑来给我唱,操场上唱,走廊里唱,一起骑单车回家时也唱,直唱得我后来一听“潘玮柏”三个字就条件反射她还觉得不够尽兴。记得有一次我俩忙里偷闲到校外“压马路”(其实就是沿着大街散步),路边一家商店里正放着潘玮柏的《快乐崇拜》,她一听立刻双眼放光,像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随着音乐大声唱起来,还边走边跳,全然忘记了周围来来往往有那么多的人。大概是怕我听得不够认真,她特意掉转身子倒着走路,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而投入地继续唱着,盯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一不留神,她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个趔趄,好在我及时抓住了她,但她的鞋子却被磕掉了一只。旁边两个路过的男生看着我们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只见阿洁脸一红,套上鞋子,拉过我的胳膊就一路狂奔,跑得那个快啊,让我感觉像在飞一样,既担心撞到车不敢放开腿脚跑,又担心跟不上她的步伐被她有力的大手拽得自己胳膊脱臼。跑出很远很远她才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既羞窘又无奈地叹道:“唉,我的淑女形象……就这么……给毁了……”真让我哭笑不得。
知道阿洁喜欢吃菠萝,我差不多每次在校外吃完晚饭回去时都要给她带上一支,结果不出三个星期她就被我管够了;她决定要跑步健身,我就陪她趁晚饭时间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连夏天也不例外,搞得自己每次大汗淋漓、满脸通红地回教室上自习时,都要被班主任戏问是不是去扮关公唱大戏了;有段日子校园里流行打羽毛球,我俩就充分利用各种空闲时间竞技过招,前前后后打坏了两幅球拍和无数个羽毛球,以至于后来我们每次进出校门时,在校门口摆摊卖羽毛球和其他零碎物品的那位老婆婆见了我们就笑眯眯地张开牙齿零落的嘴巴跟我们打招呼,核桃样的老脸上眼睛眯成了两条线,混在一大堆皱纹里让人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