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相遇就像是一个随机抽样。在不同的时间空间之中,彼此相遇。有些时候,你会发现,你一开始最看不顺眼的人,竟然是你的好友。因为你发现了他的好……
有时候,你根本不想去认识一个人,你觉得无趣,后来你却发现,他是你想要认识的那种人。
有时候,你非常喜欢一个人,但是你知道,你们根本不能在一起。
爱你的人,你不爱;你不爱的人,却是那样的爱你。这复杂的习题却又如此的跟着我们,解不开,也算不清。
人家说在对的时间爱一个人,你是幸福的;在错的空间遇到一个人,你是痛苦的。有些人你就是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受,有些人你怎样就是说不上几句话。像是一部公车,大家在这一站上车,又在另一站下车,事事总是充满变量与未知……
曾经感情很好的朋友,即使感觉还在,可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而疏离。所以大家要珍惜每次的偶然邂逅,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错过了这次,你跟他会在哪个空间在相遇,也许这是你们唯一一次的相遇……
猜你也喜欢:总有一些你趟不过的河流(父亲,目标,叔叔,复读,自
总有一些你趟不过的河流(父亲,目标,叔叔,复读,自己的)
第一次高考,我报的是南开大学,这是我高中时代最神往的高等学府。可惜,我的分数还是差了很多,名落孙山是再自然不过了。无奈之下,我选择了复读,那年的成绩,我略有起色,在班级里也考过好几次前三名,用老师的话说,“如果发挥好的话,能上一个不错的学校”,我也踌躇满志,又选择了那所大学。
当小学教师的父亲对于我第一年报考南开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听说我复读一年后,还要再报时,专门找我谈心,无论如何也要我报一所省内的重点大学。我坚决不从,记得填报志愿的头天晚上,父亲百般劝阻,和我争执着,声音都嘶哑了。
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只要你努力,总会有成功的希望和可能,这是在学校老师一直给我灌输的道理,也是我多年来笃信的座右铭。父亲和我,谁也没有说服谁,最后,作为妥协,第一志愿还是按照我的意愿来报的,不过,在第二志愿上,我遵从父亲的意思,报了一所省内的二流学校。
可惜,事与愿违,当分数单落到我手里时,我明白,我离自己的目标确实还有不小的差距。
那晚,心情糟糕透顶的我关在屋子里喝了平生以来的第一次闷酒。在家里,浑浑噩噩度过一周后,我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一点,趁着家里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对父亲说:“我还要去复读,事不过三,我就不相信我考不上。”
父亲突然惊了一下,夹菜的筷子抖了抖,想说什么,嗫嚅着,又欲言又止了。
学校的复读班还不到开学的时候,家乡的八月,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气温高得吓人。父亲喊上叔叔,又招呼我说:“咱们下河洗澡去吧。”
流经我们村的一条河流,在村东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最窄的地方也有五百米,宽处则有数千米。父亲游泳的本领一般,但叔叔却是戏水的高手,他能从湖泊最宽的地方轻松游个来回,村里谁也比不上。
父亲说:“来,和你叔叔比一下,你从最窄处游,你叔叔从最宽处游,看谁先到达。”我一听就不愿意了,对父亲说:“你明明知道我水性一般,还让我和叔叔比试。”
父亲突然很严肃地说:“要是让你练习个半年一年的,你能超过你叔叔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肯定超不过的,不要说像叔叔那样横渡湖泊了,就是旁边放条小船,让我慢慢趟过去,我估计也难以完成。”
父亲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认真地说:“是啊,孩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人生中总有一些河流你是趟不过的。游泳好的人很多,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横渡长江;能登上高山的人很多,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攀越珠峰。人生中的很多目标,即使努力,也未必能如期完成,孩子,我们难道不能降低一些目标,等完成这个低目标后,再去追逐那个较高的目标吗?”
我望着宽窄不一的湖面,思索着父亲刚才说的话,心里的某根弦被重重地触动了一下。原来父亲约我出来游泳就是给我讲这个道理啊。我问父亲:“那你第一年为什么不给我讲这个道理呢?”
父亲微微一笑说:“心中的目标,你总要去尝试过以后才知道远近和难易,既然已经试过了,就可以安排自己的目标和方法。还好,你的分数上第二志愿是绰绰有余的。”
那年九月,我没有再次复读,而是来到省城的大学读书。如今,我毕业多年,年少时候的激情和狂妄洗刷不少,人生的练达和智慧增进许多,无论是考试还是工作,当许多目标摆在面前,我会认真地衡量自己,做出妥善的选择。就像父亲说的那样,人生中,总有一些你趟不过的河流,但完全可以降低目标,等完成这个低目标后,再去追逐那个较高的目标。 猜你更喜欢:母爱的温度(给我,鸡蛋,儿女,那天,为我)
母爱的温度(给我,鸡蛋,儿女,那天,为我)
我10岁时,她偷偷塞给我的糖块要比给弟妹们的还多;我13岁上初中时,她常步行十几里路给我送来饭菜;16岁我考入中师,她逢人就夸我聪颖好学;我22岁结婚时,她不顾儿女们反对给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我34岁被丈夫抛弃时,她曾拿着菜刀为我拼过命讨过说法;到我40岁以后,她仿佛变成了我的孩子,紧紧依赖着我舍不得离去……
别人都说我们母女情深,可我知道,她是我的后妈,也不曾忘记她以前对我的不好。
她嫁给爸爸时带来四个孩子。跟我的年龄不上不下,她懒得叫我的大名,一口一个三丫头,叫得我真跟个丫头似的低眉顺眼,忍气吞声。我为哥哥姐姐们洗衣做饭,为弟弟妹妹们梳头叠被,她还不满意,常常是手叉在腰里骂上半天。
她一辈子争强好胜,一辈子不说软话,一辈子不肯吃亏。这么一个强硬的人,却在去年病重时,泪水涟涟地拉着我的手反复提起一件关于鸡蛋的往事。
她以为我当时年幼如今早已忘记。那天是她第一次给我吃鸡蛋,那天是她第一次紧紧地搂一抱我,那天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的开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会忘记?
30年前,鸡蛋是那么稀罕,可那次父亲竟一下子捎回五个熟鸡蛋。在饭桌上,她小心仔细地剥一开蛋壳,每剥好一个鸡蛋,她都会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口气,说:“好香啊!”然后再一一递到她的四个儿女手中,一边幸福地欣赏他们狼吞虎咽,一边不时地骂道:“慢点吃,噎不死!”
最后,她把剩下的小鸡蛋扔到三丫头我面前。我小心地剥一开,正准备一口吞下时,突然想起我那升了天堂的母亲,又想起刚才她嗅鸡蛋时陶醉而又贪婪的神情,我强忍着口水掰了一半分给她吃。她惊诧了片刻,继而大声责骂我把蛋黄渣子掉到地上。我惊恐慌乱地弯腰去捡,却被她一把搂住,被抹了满脸的鼻涕和泪水。
此后,她看我的眼神温柔了许多,甚至当着她亲生儿女的面亲我的脸蛋,说我是她最贴心的乖女儿。很长时间,父亲和我都无法适应她突然的转变。
不敢辜负这么一个厉害女人的爱,我亦从心底去爱她:心疼她,为她洗脚一搓一背,为她勤奋学习……而她,也像是把对五个儿女的爱全集中到我一人身上,即便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在长达40多年的共同生活中,我们早已融为一体。
子女都工作后,她的四个儿女其实都过得比我好,她却固执地挤在我不足70平方米的房子里,为我训骂孩子,为我与邻居争吵,甚至把兄弟姐妹们塞给她的生活费悄悄攒起来给我儿子她单亲的外孙做学费。
去年她过世后,我时时都在想:“为什么我们的感情比有血缘关系的母女还深?”很久很久,我才明白:我们一直以为母爱是无私的,并心安理得地享用它,却从来不曾想过母爱也是有温度的,你用冷心去触一摸它,它是低温的;你用热心去触一摸它,它才会燃一烧得更炽烈。亲情是两颗心的互相取暖,而不是用一颗心去焐热另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