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CRM是个“大头娃娃”长不大呢?
有这么几点事实支持这个判断。
一、CRM概念的发明者,对其定义只停留在“表层”。
其实也无法定义,是理念?是软件?还是标准?或是管理工具?从字面上看CRM无所不包,它涉及到了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几乎所有环境。而要卖钱,就要以一个界定清晰产品或服务来提供给用户,但到目前CRM还是个“黑箱子”。
二、SIEBEL作为CRM产品化的创始人,其“起家”的卖点,不过就是自动。
化销售管理器(SFA),其它的功能模块都是后来的“衍生品”。用户所关心的是用最先进的、最低的成本高效率地卖出产品,如今,“恐龙”式的CRM适应高端用户是文不对题(高端需要更多的定制和客户化);对付中、低端的用户,又是“高射炮打蚊子”犯不着。
三、一些CRM的理论,看似有道理,实际上并不符合事实和历史逻辑。
科技和社会的进步事实表明:其第一动力并非来自“以客户为中心”,而是来自“需求”。需要是“产品、服务和科技进步之母”。从电的发明、半导体的问世、电子计算机到软件驱动,再到INTERNET和IT的进步,每当“质的变革”出现时,都是“创新的需求”在推动着进步。IBM、MICROSOFT等巨头也不是凭CRM来主导世界,完全是一种“技术和商业策略”上的“绑架”。在一个充分竞争的社会,多么强大的CRM也不可能完全保有客户,因为客户是人,他们总是“喜新厌旧”的,除非有“枷锁”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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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一截的人生(的人,无极,两人,自己的,人生) 作者:蒋方舟
几个月前,我爸在饭桌上自言自语道:“方舟是条船,不知道谁是她的港湾。”可以想见,这句话一定在他心里翻滚酝酿了很长时间。
我妈听了,立刻反驳道:“港湾个头啊,人生都是一截一截过的。”
原来我不是船,我是火车。
我感激我妈的维护,让我成为这个城市里数千万适龄女青年中千分之一免于压力的少数,更难得的是,我们都觉得:人生不过半就迅速走进归宿,该多么无聊啊。
并不是我的错觉,这两年针对女性的大众舆论和媒体越来越明里暗里鼓吹年轻女孩早早嫁人,在吹捧女性职业楷模的时候,总会以“last but not least”来介绍她帅气的丈夫、可爱的孩子,构建出中产阶级幸福生活的图景。
而介绍情史丰富的女名人时,则把她过往的情史当做今日幸福的铺垫,对于过去全盘否定,集齐七个渣男换来了今天“稳稳的幸福”。
这些宣传,都激发起年轻女孩对于安稳未来的向往,希望快速找到自己的“归宿”。
我厌烦这一类宣传,甚至不向往从一而终的恋情。
我向往人生不同阶段投入而热烈的爱,那一小截恋爱成就了自己那一小截的人生。
前段时间我看画家赵无极的生平,觉得他的人生就是完美的写照。
他的初恋发生在15岁,对象是一个唤作兰兰的14岁少女,也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他们不住在同一个城里,兰兰被父亲管得很严,不许她和男孩来往,为了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两人只有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
少年夫妻一起从上海到了法国马赛学习,赵无极学画,兰兰学现代舞。在法国的第九年,兰兰被一个更爱她的法国音乐家、雕塑家打动,离开了赵无极。
兰兰和法国人住在一起,过着清贫而丰富的生活。两人用雕塑、音乐、绘画、现代舞贯通和创造出全新的视觉美学。
赵无极的第二个恋人,是个叫做陈美琴的单身妈妈。透过几十年前的照片,我也被照片里陈美琴的美艳和健康所打动。
赵无极说:“我对她一见钟情,她那完美的脸庞上透着一种柔软而忧郁的气质。她不太起劲地做着电影演员,十分费力地抚养着两个孩子,我没费多少力气就说服她放弃工作和身边的一切,随我去巴黎。”
两人婚后的生活美满得不似真实,一人画画,一人懂画,更要命的是,两人都那么潇洒漂亮。后来,陈美琴隐藏多年的精神疾病发作,一次次病情的发作让她心力交瘁,最后,她的第四次自杀终于成功。
赵无极后来又有了第三次婚姻,对象是小他25岁的法国女子。她帮他在法国走入了大师的行列。
赵无极说:“人生无常,人情难治。有才的人总是很多情,多情的人总会惹出许多麻烦。有才的人总是很独行,独行的人总会跌跌撞撞。有才的人总是很孤独,孤独的人总会望着星辰,月亮或太阳。有才的人都有自己的轨迹,可以相望,不能相遇。”
孤独的人也能多情,多情的人更不畏惧孤独。孤独之后,才能感激从陪伴中得到温暖与安慰;刻骨铭心的陪伴之后,才能心甘情愿地享受孤独。赵无极的每段爱情都纯粹,双方都燃烧自己——并不是为了照亮对方,而是最大地激发自己的能量和价值。他的每段爱情也都完整,只有相互关照,没有交恶,更没有谁控诉自己被始乱终弃。
在社会化的理解里,理想的爱情是白头偕老,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到“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可是,人生是多么长啊,长到任何一种陪伴,都让人觉得寂寞。
但是最美的感情,不是最好的时候相遇,相爱一生,而是每次相遇,都是相爱的最好时候。 猜你更喜欢:《野草》英文译本序(而作,这也,译本,军阀,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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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Y·S·先生由他的友人给我看《野草》的英文译本,并且要我说几句话。可惜我不懂英文,只能自己说几句。但我希望,译者将不嫌我只做了他所希望的一半的。
这二十多篇小品,如每篇末尾所注,是一九二四至二六年在北京所作,陆续发表于期刊《语丝》上的。大抵仅仅是随时的小感想。因为那时难于直说,所以有时措辞就很含糊了。
现在举几个例罢。因为讽刺当时盛行的失恋诗,作《我的失恋》,因为憎恶社会上旁观者之多,作《复仇》第一篇,又因为惊异于青年之消沉,作《希望》。《这样的战士》,是有感于文人学士们帮助军阀而作。《腊叶》,是为爱我者的想要保存我而作的。段祺瑞zheng府一?一击徒手民众后,作《淡淡的血痕中》,其时我已避居别处;奉天派和直隶派军阀战争的时候,作《一觉》,此后我就不能住在北京了。
所以,这也可以说,大半是废驰的地狱边沿的惨白色*小花,当然不会美丽。但这地狱也必须失掉。这是由几个有雄辩和辣手,而当时还未得志的英雄们的脸色*和语气所告诉我的。我于是作《失掉的好地狱》。
后来,我不再作这样的东西了。日在变化的时代,已不许这样的文章,甚而至于这样的感想存在。我想,这也许倒是好的罢。为译本而作的序言,也应该在这里结束了。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