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就懵圈了。
她是做错什么了吗?她的筷子,还没用过啊!
此时,封以漠同父异母的妹妹封涵香突然冷笑了一声,讥讽道:
“呵呵,我说大嫂,你这老婆怎么当的?你不知道大哥有洁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的东西,而且,从来不吃胡萝卜的吗?”
梨诺晕得脑子嗡嗡作响:不会这么巧吧?
封母也火上浇油道:“快!给大少爷换碗筷!”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封以漠发飙的时候,却见他优雅地夹起青菜塞进了口中,连胡萝卜一起吃下了。
赤果果的打脸啊!
顿时,全家又一阵目瞪口呆的傻眼。
这时,老太太出声了:“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言辞犀利,老太太却眸子却眯了起来,望向两人的眸光更凝满了欣慰。
而后,梨诺再也没敢妄动——
***
平静的结束了一餐,这天,所有人都被留下了过夜。闲话家常后,一行人也各自散了去,梨诺被老太太叫去了房间单独说话。
老太太说了一些关于封以漠的过去,也问了两人的情况,梨诺基本都是实话实说,唯独怀孕的事儿,不确定他是否告诉了奶奶,又是否打算说,谨慎起见,她也没敢多嘴,老太太催她快点传宗接代,她便乖巧应着。
过了十点,她才在佣人带领下去了封以漠的房间。
刚关上门,一道冷佞的嗓音突然传来:“扔了!”
“呃?”
顺着他的目光,梨诺才看到自己手中的红包跟红色锦盒,这是刚刚封伯母给她的!说是见面礼!
“没听到我的话?”
“可这是钱……”是让她扔垃圾桶吗?这可是钱跟珠宝啊!而且一看就价值不菲!钱还烫手啊!龟毛个什么劲儿嘛!
“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也一起丢出去?”
嗓音明显低沉了几分,显然,某人生气了!梨诺攥紧手中的物什,糯糯地道:
“那你把我丢出去吧!我去陪奶奶!”
“你敢威胁我?”
瞬间,封以漠的脸上就凝起了一层的风暴,梨诺突然想起奶奶一句话:
“他是一头狼,要明哲保身,就要学会顺着他的毛摸”!
顷刻,她便夸下了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把手中的物什放到了一边不起眼角落的柜子上:
“我怎么敢?但是浪费是可耻的,我们打个商量,明天拿去捐了,好不好?你没风餐露宿过吧!很多穷人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也没药可医,还要被人赶,很可怜的……”
半天,封以漠就听她一个人叽叽喳喳,不禁烦得要命:“行了!随你吧!”
第一回合,完胜!
两个清浅的小梨涡刚浮上唇角,一条白色的浴巾当头就砸了下来:
“去洗澡!不许弄脏我的浴室,不许碰我的东西,不许留下头发……除了红色盒子里的东西,别的都不许乱动,用完放回原位,不许弄错。身上不许有任何味道,难闻死了……”
半天,无数大写的“不许”眼前在飘,梨诺的心里却是千万个草泥马在狂奔——
他是哪个星球来的?这么多毛病?
心里嗷嗷直叫,对上男人冷漠的身影,梨诺还是转身往浴室走去。
阖上门,梨诺无意识地停在了中间一个四不靠的位置,打量着一尘不染、光亮如镜的浴室,见所有东西摆放都是整整齐齐,洗发水、沐浴产品,一点用过的痕迹都没有,她就能想象得出这个男人是有多洁癖。
跟这种男人生活,得多累?
目光落在一边洗漱台的红色小篮子上,见里面全是旅行套装式的一次性用品,梨诺知道,这是他口中的“红盒”,给自己准备的!
想起那一堆“不许”,她就愤怒地想暴走。
“居然说她身上有味道?”
抬手轻嗅了下,梨诺禁不住嗤之以鼻:从小到大,无论男女,靠近她的人无不羡慕她一身光洁的好皮肤跟清新淡雅的体香!
他居然嫌弃?分明有病!
她以后的日子,不会都这么苦逼吧!这才刚开始,怎么过啊?
不行!
猛不丁地,她就想起了餐桌上的一幕,灵光一闪,梨诺就把原本“从里锁上”的门又给“拧开”了。
而后,拆开一瓶沐浴露,在地面上倒了些,看到架子上摆放的用品,她也胡乱地给弄倒了几个,而后,又用梳子梳头发,故意弄了些发丝到边角,弄得差不多了,她又挑了一瓶淡淡清香的精油打开盖子歪倒在地上,就让它自己往外流,不一会儿,浴室里已经香气弥漫。
一切都准备妥当,梨诺才脱了衣服,裹着浴巾直接站到了淋雨喷头下,先是在地下铺了条毛巾吸去水声,用略小的温水湿了头发、全身,而后,又把毛巾踢到一边,直接将水开到最热,还故意伸了一条胳膊去烫了一下,而后,尖叫出声:
“啊——”
果然,下一秒,封以漠就破门而入,暴怒如雷:“你在干什么?”
这该死的女人!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见浴室水气袅袅地,一片凌乱,而她裹着浴巾站在一角,水哗哗地淌着,每走一步,封以漠都是一种跳脚杀人的冲动。
飞速冲过去,一把拍上了开关:“简梨诺!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转了一圈,把浴室里的狼狈尽收眼底,封以漠整个都是烦躁的。
抽噎着,梨诺也不狡辩,而是低下了头,委屈兮兮地,还带着抽噎:“对不起,我马上就收拾干净!”
这一刻,她真不是装的,而是没想到水那么烫,她一条胳膊都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恶狠狠地瞪着她,封以漠这才注意到她搓着的一只胳膊通红,她的皮肤很白,特别是在晚上白色的灯光下,一片毫无瑕疵的晶莹剔透,因此,那大片的红,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再加上她只裹着一条浴巾,浑身湿漉漉地,连头发都滴着水,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见她弯身就去捡地上倒下的瓶子,还想去拿拖把,封以漠拽住了她另一条胳膊,硬是压下了满腔怒火:
“怎么回事?”
“我怕弄脏浴室,想先洗头,我不会开水龙头,不知道按到了哪里,也不出水,我又发现洗发水拿错了,想换,突然就来了热水,我就……”
梨诺委委屈屈的说着,“我也不知道撞了碰了什么!我很快收拾干净,不会弄脏的,一会儿我用凉水……洗!”
战战兢兢地,梨诺一副乖巧认错的架势,任谁看了也会不忍责备,再说,她还是个出奇漂亮的美人,此时还受了伤。
封以漠另外扯过一条浴巾,用力地在她头发上抹了两下:“澡还没洗,先把自己烫伤?蠢死算了!”
他边训斥着边打开衣柜,拿了件全新的浴袍给她:“我帮你调水温!先出去上药!”
这口气不善,动作也粗鲁,但莫名地,梨诺的心竟暖了下。
封以漠走出,就见梨诺傻愣愣地站着,离沙发还有一步之遥:“傻愣着干什么?脑子也烫坏了?”
梨诺抿唇,回了下头:“弄脏沙发怎么办?”
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还差这一件?”言下之意,你弄脏的还少?
只要他开口,梨诺也不客气了,直接坐了下去,想想不对,又挪身子改成了只坐一半。
封以漠翻了药膏过来,看到她这谨慎的坐姿,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拉起她的手臂,舀了些清凉的药膏给她抹了上去:
“这个药,很有效,两分钟就不会再疼了!帮你换了套女士洗漱用品,别再撞了!去冲个澡吧!睡前再抹一次,明天红痕应该就消了!”
“喔!谢谢!”
梨诺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我先把浴室收拾了吧!”
“行了!别逞强了!你别把我浴室拆了就不错了!明天等佣人收拾吧!”
“喔!”
状似很受伤的低喃了一声,转身,梨诺眼底却闪起了一丝亮光:第二回合,小胜!
过日子,就该舒服第一!再说,她也不是邋遢的人!
浴室里,梨诺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刚走出来,一道冷鹜的嗓音又劈头而来:“睡沙发!”
对此,梨诺倒没有异议,换上他准备的男士T恤,便往沙发上走去。她清楚,凡事要有个度,自己也要懂得见好就收。
他这种身份的人,定然是聪明至极,她那点小把戏,他未必不懂,兴许只是给女人面子。所以,只能是一锤子买卖,绝对不能用第二次!
在这点上,不得不说,梨诺是聪明的!
这三年来,她学得最多的就是看人眼色、为人处世!
所以,她没有半点不快,轻手轻脚地收拾完,就准备休息,两人都刚躺下,门外突然传来苗妈的声音:
“大少爷,睡了吗?老夫人让我送些女装过来!”
苗妈是专门伺候奶奶的。一听,封以漠就明白什么意思。
两人同时起身,一个招手,一个眼神,梨诺快速搬了枕头被子三步并作两步就塞进柜子,跳上了床。
此时,封以漠也走向门口,开了门。
“大少爷,老夫人说准备不周,翻箱底才找出几件未穿过的睡衣,虽然款式有点旧,好歹都是新的,给少奶奶凑合穿一晚;明天一早,会送些全新的衣物过来——”
说着,苗妈的眼神还往里深瞄了两下。
“知道了,替我谢谢奶奶!”
封以漠折回,梨诺也已经掀开了被子。
“在这儿睡吧!免得奶奶心血来潮,又来查岗!挑一件吧!”说着,封以漠已经将衣盘推了过去。
看得出来,他对老人家,情真意切,近乎是惟命是从的。
见衣服吊牌都还在,款式也相对保守,她便选了一件高贵深紫色的睡裙,换了上去。
虽说两人已经领证,也曾有过关系,但毕竟没有多少记忆,对梨诺来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跟男人同处一室,突然要“同床共枕”,她的心砰砰就乱跳了起来。
正不知所措之际,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不许越界,不许碰到我的身体,不许乱动、乱碰、乱扯被子,不能打呼噜、不能影响我休息……”
心底的担忧瞬间散去,取而代之地,却是一阵蹭蹭窜涌的火气:她怎么忘了他是个怪癖的神经?想那么多干嘛?再说,她还是个孕妇!
这种外星球的变态,怎么能活得这么滋润?老天果然不开眼!
谁稀罕跟你同床睡?简直——!
梨诺心里各种腹诽,攥得拳头咯咯作响,却点头道:“奥!”
跟这种人生活,她以后会不会变成神经病?
恩,完全有可能!简直是遭罪!
这么想着,梨诺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两人之间生生也隔出了一个人还有余的距离。心里忿忿地,原以为肯定气得睡不着觉了,可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三年养成的习惯,头一沾枕,不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封以漠很不习惯,再加上鼻息缭绕着似有若无的女人馨香,更是扰得他莫名烦躁。
这时,清浅的呼吸声传来,他的脸瞬间都黑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紧紧地闭着眼睛,封以漠浑身的细胞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数羊”管用吗?
脑子里突然窜出了一个念头,只觉得幼稚的他心里竟也默默念叨了起来。终于有了点倦意,突然,一条手臂就横了过来,紧接着,柔软细滑的身躯却整个黏贴地半压了上来。
封以漠倏地睁开眼,瞬间满头黑线,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随即扳着她的小手推向了她的肩侧,恨不得一脚将她给踹下去:
“简梨诺——”
“嗯,为什么?”
梨诺哼唧着,却使劲儿往他怀中钻了钻,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了,断断续续的嗓音哭腔连连,静谧的夜中,委屈的调调,让人心颤:
“为什么……这么对我?”
封以漠一愣,突然就心软了,因为他想到她怀孕了!眉头紧拧,手上的力道却缓缓卸了去。
“越泽……”
男人的名字突然进入耳底,封以漠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跳了起来:她是想找死吗?在他的床上喊别的男人名字?
封以漠火得不能再火,推了她一把:“简梨诺!”
梨诺昏昏沉沉中似乎被惊了下,仰头,睁了下眼,咕哝道:“好困,让我睡,好不好?明天收拾……浴室,恩?”
她低头,撒娇地在他怀中蹭了蹭,还抱得更紧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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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杨甫墅:秦冽在反应和运气上都太幸运了,暂时保住了小命。网友:谢巫婧: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黯然,“我跟主子已经分开很久很久了,当年主子修为大成,走过九桥之后,就让我跟着一只三足金乌来到了这个世界,如今时间久的连我也记不清楚了。
网友:曹茑谱:修为一级巅峰天兽境!
网友:吴冒烟:也就浮空岛存在着种种危机!像这无边无际的空间,还有隐藏的一座座世界,本身是没危险的。
网友:龙冲泺:我很给你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