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教练看都没看他,一边喝水一边说。
“为什么?”他很差异。虽然他腰腹还没练平坦,但逗逼也可以心比天高嘛!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当教练。”他在他身边坐在开始讲故事。“他小时候第一次开始学拳击是11岁,自己喜欢,打了几年,教练说他可以打比赛了,他就去了。那时候比赛获了一些奖,身体也强壮了很多,慢慢开始接触健身,自己练。练了一两年,自己身体也长成熟了,进步特别快,又参加了一些健美类的比赛。之后他教练让他帮忙做助教,做了一段时间,教练让他去考健身教练的各种资格证。从11岁开始到他真正当教练差不多十年吧,到现在也快30年了。他就是这么走上健身教练的路,从老家的训练馆,一步步走到北京的健身房,慢慢这么走过来的。”
他教练是个铁血但不善言辞的人,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就是“你要真的热爱并努力,而不是从开始就想着要拿到怎样的结果。如果他的目标就是当教练,他做不成好教练,顶多是个用一两年练出个好身材就敢指点江山的二把刀。”当时他突然间想到,之前经常有网友在网上问他,想赚点外块,因此想要投稿,问他该如何写东西或者写什么样的东西比较容易发表,或者发表文章写书的途径是什么。他回答不了,因为他也就只是一直写,没想过什么结果,普通的写作者也真赚不到什么钱。所谓的发表,也就是千字一百都算多,一半都是不知道的转载发表不付稿费。这种情况下,没有热爱真撑不下来。这么一类比,他便明白了教练的意思,也明白,其实他也还是个急功近利的人,面对表面光鲜的时候。
豆瓣有个挺有名的健身类的文章,叫做“塑身300,时间是怎么样划过了他皮肤”,光看题目,就深有感触。他记得第一天跟教练做体测试的时候,各种数据差到临界点,乍一看整个人腰粗腿炸臀没型,尽管把衣服买贵点完全可以遮盖这些问题,但总归心里是有自卑的。现在差不多两个半月过去了,虽然没有一步到位欧美风,但腰细了,腿和胳膊都有力了很多,翘臀更是明显,甚至每周至少三四次的狂出汗让身体皮肤都好到不需要任何磨砂膏和沐浴乳。可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他比谁都清楚,是每一个依旧2点睡但必须7点起的早晨,是睁着朦胧的睡眼在公交站边买红牛的瞬间,是深蹲训练从徒手到负重30KG的飞跃,是挑战了很多他觉得根本做不到的动作和重量。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大汗淋漓,没有买过运动服,没有穿过运动鞋,甚至都忘记了汗臭的味道。昨天下拳击课教练给他解手上的绷带的时候说:“连绷带都湿透了。”健身塑形这种事,时光是最好的答案。
他有一个友邻,从第一天写豆瓣,粉丝几个人的时候他写信给他告诉他想好好写作,他加了他的关注,看着他过去的两年里每两三天写一个文章,特别认真。有好几次他还给他留言,他说你没工作吗写这么勤,您这完全不像个已婚刚生孩还有工作在身的爹啊。他说就是想到了就写出来没什么特别累的。现在他好像已经有几万人关注了,但还是那么高频次那么勤奋的写。他还有个友邻是福根儿,就是豆瓣粉丝数第一名的那位,他是前几天才点过去看他的页面,他一直以为他是个逗逼来着。他没看到什么特别文艺的文章,但他看到他的相册有1600多个主题相册。1600是什么概念?他真的特别惊讶。他相册里连1600张图都没有,更别提1600个相册了。这是要用多大的热情多少的时间才能建立起来的数字,那一个一个时辰熬出来的第一名,只有击节鼓掌,没有人会不服吧。
他曾在新东方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如果从一开始就选择可以自他实现的工作,并对所钟爱的工作全心投入,子要公司体制完善,机制健康,加薪晋职这些物质和精神的收获,变成了随之而来的副产品。” 对这种人,他一直都特别敬佩,也特别尊重,他们有一种韧劲,低头努力,剩下的交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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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难忘的感动(亲情,让我们,却是,会在,不像) 亲情,是生命里最难忘的感动。它会在安静的夜晚里悄悄泛起,随着那一点点牵挂涨满整个心房;它会在一个毫不相关的瞬间突然掠过心头,让我们不由自主地陷入回忆;它会在漫漫岁月长河中沉淀升华,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龄一起慢慢变得深沉耐读。
亲情没有隆重的形式,没有华丽的包装,它逶迤在生活的长卷中,如水一样浸满每一个空隙,无色无味、无香无影,于是也常常让我们在拥有时习以为常,在享受时无动于衷。
亲情是饭桌前的晏晏谈笑,是柴米油盐间的琐碎细腻;是满怀爱意的一个眼神,是求全责备的一声抱怨;是离别后辗转低回的牵挂,是重逢时相对无语的瞬间。常常,一个简单的电话,一句平常的问候,都是对亲情最生动的演绎和诠释。没有荡气回肠的故事,没有动人心魄的诗篇,从来不需要费心费力地想起呵护,却永远如水般静静的流荡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悄悄滋养温暖着我们的心灵最柔弱的角落。
亲情是最朴素最美丽的情,它不像爱情那样浓郁热烈,也不像友情那样清新芬芳,却是那么的缠绵不绝、余韵悠长。它不似爱情那样缘于两情相悦,也不是友情那样有着共同的需求,它和我们的血脉相牵相连,与我们的生命相始相终。虽然常常我们会因为它的平常而忽视,常常因为它的朴素而忘记,可是每当我们伤痕累累、满心疲惫之时,最先想到的只能是我们最亲的亲人,只有他们可以不计得失敞开胸怀的接纳我们。
亲情不是浓烈的醇酒,不是甜美的饮品,它只不过是一杯纯净平淡的白开水,虽然无色无味,却是我们生活中不能须臾离开的。它不会让我们兴奋,却能让我们安静;它不会给我们刻骨难忘的体验,却始终为我们提供着不可或缺的营养。亲情中自有一份纯朴和自然,不用刻意的雕琢,在我们意识到时,它早已悄悄浸润在我们的指尖脉络中。
在纷繁的红尘世界,因为有了那一份亲情,不管距离远近,无论喧嚣寂寞。我们的心始终是安然从容的。
亲情如水,纯净透明;水如亲情,绵延不绝…… 猜你更喜欢:乌篷船(明瓦,都是,故乡,颇有,乌篷船)
乌篷船(明瓦,都是,故乡,颇有,乌篷船)
子荣君:①
接到手书,知道你要到我的故乡去,叫我给你一点什么指导。老实说,我的故乡,真正觉得可怀恋的地方,并不是那里;但是因为在那里生长,住过十多年,究竟知道一点情形,所以写这一封信告诉你。 ①于荣,是周作人的笔名,始用于1923年8月26日《晨报副刊》发表的《医院的阶陛》一文。以后,1923年、1925年均用过此笔名,在本文之后,1927年9、10月所作《诅咒》、《功臣》等文中,也用过“子荣”的笔名。一说“于荣”此笔名系从周作人在日本时的恋人“乾荣子”的名字点化而来。本文收信人与写信人是同一人,可以看作是作者寂寞的灵魂的内心对白。
我所要告诉你的,并不是那里的风土人情,那是写不尽的,但是你到那里一看也就会明白的,不必罗唆地多讲。我要说的是一种很有趣的东西,这便是船。你在家乡平常总坐人力车,电车,或是汽车,但在我的故乡那里这些都没有,除了在城内或山上是用轿子以外,普通代步都是用船。船有两种,普通坐的都是“乌篷船”,白篷的大抵作航船用,坐夜航船到西陵去也有特别的风趣,但是你总不便坐,所以我就可以不说了。乌篷船大的为“四明瓦”(Symenngoa),小的为脚划船(划读uoa)亦称小船。但是最适用的还是在这中间的“三道”,亦即三明瓦。篷是半圆形的,用竹片编成,中夹竹箬,上涂黑油,在两扇“定篷”之间放着一扇遮阳,也是半圆的,木作格子,嵌着一片片的小鱼鳞,径约一寸,颇有点透明,略似玻璃而坚韧耐用,这就称为明瓦。三明瓦者,谓其中舱有两道,后舱有一道明瓦也。船尾用橹,大抵两支,船首有竹篙,用以定船。船头着眉目,状如老虎,但似在微笑,颇滑稽而不可怕,唯白篷船则无之。三道船篷之高大约可以使你直立,舱宽可以放下一顶方桌,四个人坐着打马将,--这个恐怕你也已学会了罢?小船则真是一叶扁舟,你坐在船底席上,篷顶离你的头有两三寸,你的两手可以搁在左右的骇上,还把手都露出在外边。在这种船里仿佛是在水面上坐,靠近田岸去时泥土便和你的眼鼻接近,而且遇着风浪,或是坐得少不小心,就会船底朝天,发生危险,但是也颇有趣味,是水乡的一种特色。不过你总可以不必去坐,最好还是坐那三道船罢。
你如坐船出去,可是不能像坐电车的那样性急,立刻盼望走到。倘若出城,走三四十里路(我们那里的里程是很短,一里才及英里三分之一),来回总要预备一天。你坐在船上,应该是游山的态度,看看四周物色,随处可见的山,岸旁的乌柏,河边的红寥和白殇,渔舍,各式各样的桥,困倦的时候睡在舱中拿出随笔来看,或者冲一碗清茶喝喝。偏门外的鉴湖一带,贺家池,壶筋左近,我都是喜欢的,或者往娄公埠骑驴去游兰亭(但我劝你还是步行,骑驴或者于你不很相宜),到得暮色苍然的时候进城上都挂着薛荔的东门来,倒是颇有趣味的事。倘若路上不平静,你往杭州去时可于下午开船,黄昏时候的景色正最好看,只可惜这一带地方的名字我都忘记了。夜间睡在舱中,听水声橹声,来往船只的招呼声,以及乡间的犬吠鸡鸣,也都很有意思。雇一只船到乡下去看庙戏,可以了解中国旧戏的真趣味,而且在船上行动自如,要看就看,要睡就睡,要喝酒就喝酒,我觉得也可以算是理想的行乐法。只可惜讲维新以来这些演剧与迎会都已禁止,中产阶级的低能人别在“布业会馆”等处建起“海式”的戏场来,请大家买票看上海的猫儿戏。这些地方你千万不要去。--你到我那故乡,恐怕没有一个人认得,我又因为在教书不能陪你去玩,坐夜船,谈闲天,实在抱歉而且惆怅。川岛君夫妇现在?山下,本来可以给你绍介,但是你到那里的时候他们恐怕已经离开故乡了。初寒,善自珍重,不尽。
十五年十一月十八日夜,于北京。
(1926年11月作,选自《泽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