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母親經典散文
也說母親當寫下這個題目,我似乎不知從何說起,只是,近來看了一些書,遇到或聽聞了一些事,有一種或濃或淡,或強烈或平靜,或悵然或直白的心緒。
母親,這個詞,與我仿佛相隔甚遠,在我這里(生命中、文字里),區別于所有人筆下的“母親”,甚至于情感。
如若不是她最近的突然聯系,或許在我生命中永遠沒有可能再提及。哦,不!她是在的,在我的血液里,一直都在!劉同說:有些人的好就像埋在地下的酒,總是要經過很久,離開之后,才能被人知道。剩下飲酒的人只能寂寞獨飲至天明。最遙遠的距離是人還在,情還在,回去的路已不在。關于我和母親,我想并沒有誰對誰好或誰對誰不好,沒有誰在亦沒有誰曾離開,唯一的只是:我源于她身,并流有她血,或許真的就僅此而已。至于“回去的路”,我們之間,我不知道十九年前那個九月的晚上連同臍帶剪斷的那條算不算是?她是在的,一直都在,只是與我的生活無關。
我們對于對方似乎都那么微妙,極少出現,又或從不出現,說出來有些荒唐了,世間母女間的情感和關系竟可以如白水般平淡,在彼此生命中出現的時間竟都不到彼此生命時長的百分之一!我們從未走進過彼此的生活,鮮有的交集也是路過。
我不想逞強,你一直在,一直,在意念里。但愿我在想過你的每一個時刻,你也至少有一次想過我。
那些不能對別人說起的話。
我們的生活極少地交集,但似乎每一次交集我都刻意或無意地記住關于你的某些細節。你喜歡用中華的健齒白牙膏。記得有一次你至音訊皆無之后聯系我,我忘了那時你在哪兒,只是那個暑假,我去了。某一個早上你指著你那口潔白的牙齒跟我說,我一直用這個牙膏,你看我的牙齒,白吧?!我并不清楚,那款牙膏是否擁有如此強大的功能,總之自那之后,我就一直用著那款牙膏,牙齒沒見得白多少,只是一直在用著;不知又是哪一次,你又一次聯系了我,不知從何說起的就買了幾套保暖內衣寄到了學校,只是收到再打你電話無法接通便再無聯系。那些衣物每次穿莫名的會舍不得,近年來網絡不流行有句話么“她不見得有多好,只是誰也替代不了”(大致意思),那些衣物亦然吧。在這第一個獨自在外漂泊的冬季,在掛著眾多品牌內衣的商場店面,我還是莫名踏進了那一間。是的,不是因為它有多好,只是莫名的在找尋、寄托一種情感,一抹溫暖;你的生日,每一年的那一天,在那些我所能知道、不知道,實則極盡不知道你在哪兒的日子,我,都在意并記得。
很多次,走在人潮匆匆的大街,我總能看到一些像你留給我一般感覺和背影的人,遠遠地,只待我拍拍你的肩膀或呼喊一句你的名字,然后你一個回眸,我們就便重逢。每一次在過往的人群中找到一種有關你的感覺,就冒出一種強烈的沖動:在未知的城市,未知的街道,未知的時間,未知的天氣,未知的溫度,我覺得那是你,你亦感覺那是我,就這樣,彼此拍拍彼此的肩或喊出名字,然一回眸,我們就在彼此瞳里...... 說生活總時不時和我們開著一些似有似無又直指心靈的玩笑,還不如承認是我們自己。現在,你在哪兒,境遇如何,在那些莫名的浮現關于你的時刻 ,我那樣問過自己。或許也無關你在哪兒,亦或境遇如何,只是從心里覺得你應該很好,但愿你很好。我對你,仿佛也僅限于此而已了。
彼此,談不上擁有,所以我從不曾奢求。
關于你某些,我都記得,形象卻從未清晰。兒時,對于母親,都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聞關于我世上還有那么一個人。后來,也不知從哪里翻到幾張舊照片,奶奶說,那,是你媽媽。哦,這是我媽媽。第一次見你是一年冬天,你和父親回家辦理離婚手續(對于父親,也是第一次),好像并不是那么愉快,也沒在家住,隱約記得你去過學校,那時還有很多人問我,那時你媽媽?當時的我似乎還有過幾分得意。嗯,我媽媽!再后來,在跨度無比之大的時間里,我們還見過(屈指可數),你都只是突然出現或又驀地消失,每一次都那么不露痕跡。至今唯一的印象也只是你很瘦,特別瘦,好似只有一張皮包裹著筋骨。關于你,我能說一直以來只有一個稱呼么?!但我也一直認為你和所有為人母的人一樣,即使——那年,世人不問緣由地誠惶誠恐我怎樣怎樣,幾近半年的醫院生活后,人云亦云,或許我應該和你一起。也不知歷經多少波折,聯系到你,那時的你包括那時的我至今回想更多的還是理解不了。我把你看作是“救命稻草”,我想,無論他人怎樣,畢竟是血脈相連的.母親,總能說些暖心的話吧。我無法揣摩你的表情,只是詫異的聽到一些嫌棄的言語,避之不及。我已記不起那時我是怎樣的表情,多少傷心,亦或是我并沒心傷,因為除了血緣,我們本就如此。那次,我還是去了,在浙江富陽。那里有個比我小一兩歲的男孩,一個似乎對你很好的叔叔。有些人只適合留在回憶或意念里,一碰觸現實也就香消玉殞。我離開了,直至今日,我們也再沒見過。我一直以為你很好,會很好。
前段時間,突然接到你的電話,是的,你一直那樣,但我還是會透徹的心酸。不知道為什么,我還記得你聲音,知道那是你。你說你早幾年就又離婚了,省略了前兩年,你說你現在一個人在杭州,前幾個月一個人在溫州。我沒有問你更多的原因,即使我想知道。你說你在一個小飯館做雜工,洗盤子,洗菜,打掃衛生,當時我語塞,只說了一個字,哦。后來我問你,為什么不去餐廳找個服務員的工作,你說你年齡大了,長得不好看,沒人聘用。我說恰好我也在餐飲業工作,在酒店做文員。你問我工作累嗎,我說還好,我問你呢,你說你也一樣。你問我交男朋友了沒。我說,嗯。你問,我們還好么,我說還好,你呢,準備接下來的日子就一個人么?你回我說再看看吧,或許是,或許不是。我有很多話,但只說了一句,遇到對你好的人就好好珍惜,一個人就別太累,照顧好自己,我唯一的也只是希望你過得好,無論一個人還是有個歸宿。你說你還要上班就不聊了,我說我休息,但你早已掛斷了。(我無法描述這段對話,所以就這樣寫了。我們,好像這世間還沒有足以描述情感用詞)我沒敢想象過你如今的模樣,更沒想過兒時眾人口中還算小家碧玉的你,今天竟在一間小飯館當雜工,而我每天一進廚房后的洗碗間看見的便是與你一樣工作的我叫大姐阿姨的人,看著他們的容貌,辛苦的汗水,我很難想象關于你的現在的生活。
后來收到你的信息:我已經買了幾年養老保險了。
說來又有些悵然了,幾年未見的母女竟然都沒想說過再見,只是囑咐對方在各自的生活里過得好點。(我們都已習慣了說再見過得還好)只是沒想到那又竟然是我們之間最后的對話(其實我應該想到的)。前兩天你生日,想打個電話給你,說句生日快樂!聽到的回應只是: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就這樣吧!原本很多人一轉身就是一世。也許多年以后,我已結婚生子,平常的某一天,還能再次收到不論你從哪種渠道發來的消息,還是想聽到那幾個字:我還好亦或是我很好,我也如此。
無論到多遠的未來,不論我們是否在彼此的世界存在,我依舊相信我愛你,你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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