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大夏已是73岁高龄的老人,头发花白,腰身佝偻,穿着粗布衣裳,步履蹒跚地前往流放之地。和他同行的,除了一个粗布包裹,只有一个和他一样年迈的老家仆,情景十分凄凉,观者无不为之落泪。
由于刘大夏为官多年,且平日与人为善,门人和朋友众多。这一路走来,他每经过一个地方,大家纷纷赶来,奉上白哗哗的银子,希望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改善老人家的生活。可是,刘大夏始终拒收分文,让人很是不解。
等他到了肃州地段,又有一大群门人蜂拥而来,送酒送肉送银子。刘大夏收下酒肉,却说什么也不肯收银子。门人们苦苦哀求,说:“这里离京城遥远,皇上他不会知道的,收下这些银子,让自己少受点苦,少遭点罪,有什么不好呀?”
刘大夏连连摇头,说:“只要我不收下这些银子,就这样布衣芒鞋,吃糠咽菜,保证能平平安安地到达流放之地,然后再平平安安地回来。我若收下这些银子,恐怕就无法活着回来了。”
众人万分不解,银子只会让人过得更舒坦,哪会要人命啊,他们趁刘大夏不注意,偷偷地把银子塞进了粗布包裹里。
刘大夏背着装满了银子的包裹重新上路。这天,他投宿到客栈,突然染病,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呼唤老家仆拿碗水来。可是左喊右喊,始终也不见老家仆的身影,再一看身边的包裹,早和老家仆一起不翼而飞了。刘大夏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忍不住痛哭:“我说了不要银子,你们偏要偷偷地塞,以为帮了我大忙,实际上害了我呀。我一无所有,老家仆就不会离开我,因为离开我他就无法生活,可是有了这些银子,他就会见利忘义,甩下我这个包袱,一个人过好日子了!”
由于年事已高,又病得突然,身边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气急功心,没过几日,刘大夏便孤零零地死在了客栈里。
那些门人一直为自己送出的银子而沾沾自喜呢,却没想到,就是这些银子,最终要了恩人的性命。很多时候,我们总是一厢情愿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帮助别人,却常常好心办坏事,帮了倒忙。帮忙也会害人,只有知道别人真正需要什么,才能给予最好的帮助。
文/汤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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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不合适不必硬塞,
否则磨了自己的脚,
不必讨好心里没你的人,
不在乎你的人,
你付出再多,也打动不了他。
讨好心里没你的人,
会让自己很累很累,
总是迁就他,
总是围着他转,
最后落得身心俱疲。
讨好心里没你的人,
在对方看来是打扰,
心里没你的人,
无论你怎么讨好也是无动于衷,
其实很多人与你无关,
多活一点给自己看。
知音难寻、深情难觅,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
都是勉强不来的,
强扭的瓜不甜,
强求的情不暖。
不满意就换,不喜欢就分,
不舒服就走,不高兴就撤,
人生哪有那么多痛苦,
无非是你不放过自己,
无非是你不在乎自己。
看开一点,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平静的看待这些痛苦,
你就会减轻这些痛苦,
对自己好一点,
对身边的人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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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灵的对白(随笔)
蒋东新
很多时候,我会莫名伤感。
在这个流行喧嚣、日渐浮躁的城市,行人都表情冷漠,目光僵直,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们似乎全都不认识我。我站在云层深厚的十字路口,仓皇无助。
我已经很累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走过了多少条街道、多少个巷口、多少盏红绿灯,与多少行人不约而同擦肩而过。
定住脚,我站在夕阳最后的余辉里抬头仰望天空。那样美丽的夕阳,那样嫣红的天空,我应该惊艳于它的绚丽、它的夺目,可是我没有体会,也没有感觉。在街道拐角处随便找了张露天咖啡桌,我想说话,说关于我改变的秘密,也许就是阳台和镜子的秘密,还有我的百合花。
我注视路人的眼睛,发现他们眼睛里没有足够的清澈,颇有些失落。其实,我早已感觉到了,在晨曦上,在梦魇中,在光线里突然醒来,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我反过身来,看那些个虚晃的光团是如何遮住自己的脸。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脸埋了下去,埋进桌上我孱弱的手臂里,任由头发在风里散开、蔓延,然后随风飘去,像一朵盛开在空气里旺盛的繁花,枝繁叶茂,柔软生动。
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甚至连我至亲至爱的人都不能了解和企及。自生命中那场大雪飘落,遮掩了我的整个视线,我的世界里便一片纯白,我的眼前就也只能看得见白雪了。
可是没有关系,我走到哪里都不是为了看雪景,只是为了喜欢,喜欢一个人,喜欢那个人的感觉。这正如一个画家,喜欢素描,只因为可以看见它掠动的光和影;放弃水彩,只因为美丽诡异变幻的着色,在我绘画般纯洁的世界里,我却只能看见黑暗与白雪。
开始厌倦城市里的那些表情,那些亘古不变的眼神,那些令我窒息旁若无人的漠视,我看不见花朵绽开的过程,听不见树叶变绿的声音。
有谁感到什么了吗?身体的愉悦,善良的情色、温暖的创伤和鲜于清醒的悲伤。我拿起镜子就像拿起一支百合花,就拿在手上,我不知道,这个春天,离我还有多远?
我不为我心爱的人挑选衣裳,因为我感受不到他喜欢的颜色,我害怕被他洞察我的心事。我无法告诉他,我猜不出他用来拨弄吉他琴弦那片拨片的颜色。我将他的拨片打孔穿在我的手链上,希望我可以陪衬它的色彩斑斓。
我的世界如此简单明了,只有黑与白的搭配,只有光与影的对立。
我时常一个人在路上发狂地走,希望能消耗心灵里激烈而悲怆的冷漠,我只希望自己变得正常。只要我学会和一个人相处,只要我还深深地爱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