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的成长阶段里,家长不可或缺,家长们深知这一点,所以不惜牺牲时间和精力喂饱、教育、清洁、纠正、安慰、鼓励、供给孩子。父母情不自禁尽一切努力给予孩子最好、最多,今天他们培养的孩子到本世纪中将成为教师、政治家或者商业领袖,同时也是父母,将培养属于他们的孩子,而那些孩子又将成为22世纪前半段的支撑。
虽然父母具有如此重要影响力,但每个孩子都有强大的、属于自己的社交空间,这个空间里他们处于绝对中央,这个空间从出生起建立,之后以惊人速度扩张,无论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关爱和注意有多少,孩子会从各种渠道得到信息。例如关于重力最初是从地板上学到的,关于自然的不确定性是从听到的第一声犬吠学到的,关于交易很可能是在学校第一次和同学交换午餐盒学会的。当然,在社交网扩张过程中孩子们也会接受到不良信息。我们都曾是孩子,都清楚这个系统是如何工作的。家长、老师等长辈有充足、值得信赖的知识,同时他们为孩子们牺牲了精力、时间和其他宝贵东西,当然值得尊敬,但是这并不是说孩子中流传的漫画书、电视卡通节目、孩子中快速流通的坊间故事和奇闻以及他们在建立友谊时摸索的感情经历就完全没有价值。
事实上,在属于孩子自己的社交圈里他们的学习速度比家长灌输更快、更高效,例如如果学校午餐时间两个孩子发现彼此的饭盒完全一样,他们就会迅速建立亲密感和友谊,在数学课堂上他们不容易建立数的概念,但是在体育比赛中,他们轻易就能理解数字和输赢的关系。如果做错事,家长施以的惩罚孩子们不会重视,但是若因此被朋友批评或孤立,惩罚效用可能终身不会忘记。
现代父母常误认为能控制孩子生活中所有变量,这显然不可能,最好的方式是教会孩子们如何思考,而不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些所谓的“直升机父母”(全方位围着孩子转)认为孩子从出生起即就是一张白纸,父母教导决定他们的一切,但有科学研究显示,孩子从3个月起就能自主做出道德选择。换而言之,他们并非白纸,不是所有影响力都来自父母。
儿童著作中最受父母欢迎的作品多半是勇敢单纯的孩子如何独立面对道德选择,这并不好,孩子们有时候会做错,这非常自然。孩子喜欢的是舒尔兹的《花生》系列,一个社区里的孩子通过协商、确定了复杂的社会关系,这些孩子多疑而小心眼、易怒而好斗,这是孩子们的原型。
孩子不能没有父母,父母不能安慰孩子遭遇的所有伤害、应对每次突发事件或者资助任何需要成本的场合,他们只能做出正确示范,孩子本身的价值观会随着其社会网络的膨胀逐步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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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人往往不合群?(融入,事情,学习,中文,中国) 讲起不合群,大多数人的记忆中一定会有这样的场景:寝室有一学霸,每天7点准时起床去自习,早出晚归。寝室有来串门的同学一起聊天,他基本都不加入。即使我们聊天的时候谈笑很大声,他也好像不为所动,只在干自己的事情。
而也曾经有一个宿舍,宿舍里面6个人。每当宿舍6个人都凑齐的时候,寝室长总会组织大家打牌,或者有时候就大家一起开黑打DOTA。更多时候,大家是相约好一起聚在寝室而非赶巧。
然后,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四年就这样过去了。
大家一定会想,这6个人,大抵都不会混得太好。
但事实往往是一定有1-2个是混得非常好的,他们只是在该融入的时候融入。相比那种极端的书呆子,他们更有自己的策略——所谓融入策略。
合群在大多数人的理解中,即大家在干什么,我也就跟着。寂寞和不安往往会驱使人们这样做。但你以为你大学四年不孤单,当你毕业没有工作时,没有老婆的日子你会更孤单。
所以,从根本上而言,你并没有了解自己,并为自己设立一个较远期的目标,导致你的合群仅仅是短视的行为。而融入策略将使你合群于尽可能符合自己目标的事情。举个例子,如果你室友在看综艺节目,你是选择看还是不看?如果你未来也希望从事节目、活动策划之类的工作,那么和他们一起看能让你做更多准备,能让大家的气氛更high,你也能有所收获。这事情说起来比较容易,但实际上很多人想不通。
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外国老师M先生,他已经来到中国大约10年了,主要专业是研究中国经济问题,看上去非常厉害的样子。然而有一天,我得知他在中国的十年中完全没有学习中文,最多只能听懂部分对话,而自己是不会说中文的。这让我感到十分惊奇,因为在一个国家定居10年却不学习当地语言,不是人们常见的选择。
“为什么来中国这么多年依然不学习中文呢?如果你会中文,岂不是对工作很有帮助?”
他表示,他觉得自己可以用学中文的时间做其他更喜欢的事情,比如研究经济问题和搞乐队之类的。比起学习中文,做其他事情收获更大。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以前一直觉得来到一个新国家的首要任务就是融入当地生活。融入的方式包括学习当地的语言,了解本地人们的生活习惯,吃当地的食物等等。但现在想来,不尝试融入也有不尝试融入的生活方法,这也许是有道理的。
再仔细想想,这侧面说明经济学的主流都是在西方体系下的,而大多数中国的顶尖学者也热衷于在英文期刊发表文章,这才是他不融入策略的基本出发点。
除了兴趣爱好的狭窄,人们的不融入往往也有素质的缺陷或自制力的问题。比如有人天生不喝酒或者性格孤僻,那这时候,选择不参加酒局或者集体活动也会让他自得其乐,无可厚非。
但更多时候,人们的不融入发生在时间效率的计算上。很多人不参加或者不进行某项行为源于他认为,这段时间我可以做其他更有价值的事情。
比如,中国人在国外通常学习理工科,这其实并不是因为中国人全都数学好。和世界上所有人种一样,中国人有人擅长理科,但也有人擅长文科,并不是同质化的。但是中国人为什么出国后更多地学习理工科呢?根本原因还是理工科的融入成本低。数学的世界里,全世界的符号体系都一样。但是涉及到人文领域,中国文化和外国文化的差距就太大了,国人想要融入外国文化难度很高,如果不融入又很艰难,所以还是学理工科好。
更多的时候,人们的时间浪费在了无所事事或者做白日梦中。他拒绝了别人的邀请,并认为自己会去自习,结果在自习的过程中聊天打游戏看视频,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而恶性循环下,他会变得更不愿意参加他人的活动,并以此往复。 猜你更喜欢:去禹王台看樱花(修改)(樱花,王台,李白,我在,春光) 清晨我
去禹王台看樱花(修改)(樱花,王台,李白,我在,春光) 清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绺绺金丝银线般的春光在我眼前闪来晃去。我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我突然想到禹王台,它园子里的樱花想必已经开得如云似锦了。我立刻决定乘车去禹王台看樱花。
禹王台在古城开封的东南隅,春秋时期的大音乐家师旷曾在这里筑台演乐。我到达的时候将近中午。斑斓的春光照耀着亭廊楼阁,沐浴着苍郁挺拔的松柏。园子里游人不多,显得有些寥落。我沿着一条碎石小路向前走,穿过一片松林便望到一片片樱花树了,只见千枝万枝花团锦簇,像是一团团云霞在这里升腾聚集。一股股花香仿佛玉液琼浆渗进肺腑,让人沉醉。
我的眼前交错着一枝枝盛放的樱花。我觉得脚下好像是踩着一朵朵云彩,我在繁花之间飘来荡去。我默坐在樱花树下遐想,仿佛看到了师旷坐在我面前抚琴。据说师旷觉得眼睛看到世界上纷纭的事物使他无法专心做事,他就用艾草熏瞎了眼睛,让自己的心清净下来,这样才能专心练琴。后来,他的琴艺高超,声动寰宇。大约两千六百年的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漫长的时间里有多少次花开花败。我在师旷曾经抚琴的地方静坐,去遥想那消失在宇宙里的琴声。
师旷逝世大约一千三百年之后到了盛唐时代,李白也曾来过禹王台。那是天宝元年,李白得到唐玄宗的征召。他踌躇满志地奔向长安。他本想大展经纶,没想到抱负落空,于是郁闷地离开京城,约上杜甫与高适一起游山玩水。他们到禹王台的时候或许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他们在园子里宴饮游乐,吟诗作赋,发几句牢骚。如今李白已经逝世大约一千二百五十年了,一切已经成为了遥如云烟的历史,而春天依旧,繁花依旧,鸟鸣依旧。
我站起来的时候身上落了几瓣樱花。春光暖暖地照耀着园子,两只杜鹃不停地鸣叫着。我仰望头顶的一片蓝天,望到了几页远去的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