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愛,我真的無以為報抒情散文
上周五難得提前下班,便收拾起背包,回家去了。
我家不遠,屬于成都管的小城鎮。每次都回家都會深刻感受到什么叫歲月如梭!近些年這座小城的變化快到難以置信!還記得,兩年前那里還只有一個簡陋的電影院,現在已經有四個了,并且生意還不賴。百貨商場也忽然間多了好幾處!以前是找不到逛街的地方,現在是不知道去哪里逛街才好!
由于平時工作繁忙,雖然回家僅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但一年之中我回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家里平時要沒什么事兒,我基本上就宅在成都了!
這次回家家里倒沒什么變化,唯一的感觸就是,幾個月不見的父母鬢間的白發又多了些許,皺紋又深刻了幾分。由于是臨時決定回家,沒有提前告知他們,到家時都已經快七點了,就隨便吃了個飯!說起來他們兩個人的生活真是簡單,一個熗炒白菜,一個紅薯煮豆角,還有一點中午的回鍋肉。就這樣,這就是他們的`一餐。
父母是地道的農民,一輩子節儉慣了,即使現在生活條件變好了,他們依舊過著相對簡樸的生活。和他們比起來,我衣著光鮮,膚白貌美,正直青春年華,而他們卻徐徐老去!父母在衰老的路上,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針對此次回家沒有提前告知,母親還有些責備,說我大老遠跑回來,也不提前說一下,她都沒準備啥好吃的。從母親的面容上,我能看出因為我回家她的激動和開心,那是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感,不善偽裝的她,表現的異常明顯。換做是以前,我笑笑就好了,但是現在聽著卻各種不是滋味。
平時打電話,他們總對我說,多吃點,吃好點,穿暖點,在外面要多買衣服,多交朋友,家里一切都好,而另外一句想說卻說不出來的就是:沒事兒多回家來看看!因為平時父母沒有要求,我也沒有去在意。總覺得不愁吃喝的他們,在老家有一群熟人、一群朋友,應該會過的很開心!但是,我卻忽略掉了他們更希望和渴望得到我的關愛,哪怕是偶爾回家看看!
12月初并不是成都最冷的時候,但我卻覺得這天氣冷的異常的刺骨。
因臨時有事周天早上不得不趕回成都,父親上班去了,母親執意送我去車站。上車后,我故意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想學學文藝青年思考人生的樣子。無意間,卻看見母親正站在車窗外。不知是不是因為我俯視出去的原因,霧霾中,母親嬌小的身軀此刻看起來是如此單薄和瘦弱。是因為天冷嗎?她那曾經筆直的身軀竟然顯得有些傴僂。
我揮手示意她趕緊回去,她只是笑笑。于是打電話給她,說天冷,我已經上車并且馬上就發車了,讓她趕緊回家。她說:沒事, 我等你走了再回去,反正很近。強忍著情緒和母親告別,掛掉電話,此刻我已經視線模糊。
或許我沒有在家的時候,她也經常這樣看著路過的每一輛客車吧。或許我每次走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目送我離開的吧。或許,每次說路上注意安全的時候,總想加一句沒事常回家看看吧!在他們的世界里我永遠是焦點和中心,但是我卻沒有用同樣的情感去回應他們。因為自己不夠耐心,自己的狂妄,偶爾還會和他們在電話里爭吵,現在想起來,我似乎完全能體會到他們當時內心的糾結和痛苦了。
面對這種持續而濃烈的愛,我真的感覺無以為報!發車后,在線下載了《時間都去哪兒了》,單曲循環直到最后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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