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房喝汽水的时候,我忘记了茅房的臭味,忘记了人间的烦恼,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年叹息的情景,当我重复的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喝汽水喝到呕报导更幸福的事了吧!"心里百感交集,眼泪忍不住就要落下来。
贫困的岁月里,人也能感受到某些深刻的幸福,像我常记得添一碗热腾腾的白饭,浇一匙猪油、一匙酱油,坐在"户定"(厅门的石阶)前细细品味猪油拌饭的芳香,那每一粒米都充满了幸福的香气。
有时候这种幸福不是来自食物,我记得当时我们镇上住了一位卖酱菜的老人,他每天下午的时候都会推着酱菜摊子在村落间穿梭。他沿路都摇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听见他的铃声,每次他走到我们家的时候,都在夕阳落下之际,我一听见他的铃声跑出来,就看见他浑身都浴在黄昏柔美的霞光中,那个画面、那串铃声,使我感到一种难言的幸福,好像把人心灵深处的美感全唤醒了。
有时幸福来自于自由自在的在的在田园中徜徉了一个下午。
有时幸福来自于看到萝卜田里留下来做种的萝卜,开出一片宝蓝色的花。
有时幸福来自于家里的大狗突然生出一窝颜色都不一样的、毛绒绒的小狗。
生命的幸福原来不在于人的环境、人的地位、人所能享受的物质,而在于人的心灵如何与生活对应。因引,幸福不是由外在事物决定的,贫困者有贫困者的幸福,富有者有富有者的幸福,位尊权贵者有其幸福,身分卑微者也有其幸福。在生命里,人人都是有笑有泪;在生活中,人人都有幸福与优恼,这是人间世界真实的相貌。
从前,我在乡间城市穿梭做报导访问的时候,常能深刻的感受到这一点,坐在夜市喝甩头仔米酒配猪头肉的人民,他感受到的幸福往往不逊于坐在大饭店里喝XO的富豪。蹲在寺庙门口喝一斤二十元粗茶的农夫,他得到的快乐也不逊于喝冠军茶的人。围在甘蔗园呼吆喝六,输赢只有几百万的百姓,他得到的刺激绝对不输于在梭哈台上输赢几百万的豪华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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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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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有多远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正走向远方。我不知道远方有多远,我走了很多年,还是没有到达远方。又走了一些年,我才知道,到处都是远方:心量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宽。心念有多广,远方就有多远。
内心旅行
我满满世界地寻找支撑自己的理由,一次次地跌倒在途中,我走过田野、荒原和雪山……总觉得另一个自己在地平线的那边,为了一份完整,我寻找了很多年……渐渐觉得,我走在外部的世界,其实是我内心在旅行,支撑自己的理由,是在对自己的寻找和接近自己的过程中。
消磨
我遇到过许多朝气蓬勃、雄心勃勃、信誓旦旦的人,几年后,看见他们眼神茫然,老气横秋:他们被生存消磨了;被时尚消磨了;被婚姻消磨了;被酒精消磨了;他们——被自身的欲望消磨了……我们要时时清醒自身,保护好内心的质地,一路上要打起精神,积攒向上的生命原力,警惕被时尚、物欲等种种因素——那些看似正当的理由、集体的无意识,悄无声息地把我们的生命精神,一点点蚕食殆尽……
突然感动
夜晚,回家的路上,我看见黑茫茫的大地,只有我的小木屋还亮着光。我的心会砰然感动:我平时经营的那些美好、那些善良、那些诗意,那些隐秘的事物已经点亮了蜡烛,正在等我回来呢!
距离
我们和世界没有距离,世界就存在于我们之中;
我们和事物没有距离,事物就围绕在我们身边;
我们和生活没有距离,生活就会时时关照我们;
我们和自己没有距离,内心就会听到百花绽放。
说说道德
“道:是金文,两个行字说明是个十字路口,有个人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像是用手在挠头:我往哪条路走呢?
“德”也是金文,有人、有眼、眼下有心,意思是人要心正、目正,才叫有德。
有道之人的行为,是心要正,心正行为才能正,方为道德。
每件事都是一扇窗
我们都是父母所生,我们都知道孝敬父母和善待其他老人;我们有了另一半,得到了另一半的关爱、包容和体贴,我们会把得到的爱和包容散发给更多的人;当我们做了父亲、母亲,通过自己对孩子的爱,而爱上了更多的孩子,包括动物的孩子。
一件事给我们内心带来了伤痛,但我们不会这样对别人。因此我们感到了内心的豁达和做人的高尚。其实,每一件事情都是一扇窗子,让我们过了一次门槛,让我们从中反思和得到一些道理,一步步引领我们,走向天高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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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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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的头发像雪一样白
早上醒的还不算太迟,只是冷得缩在被窝里,懒洋洋的像老猫咪一样,也不想动,更不想起床。
似乎有点无赖,我忍不住犯了回孩子脾气,半是无聊半是欣赏地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雪。这场雪下得挺疯狂,折腾几天了也没消停,不过倒不是惹人厌烦,毕竟再怎么样飘扬的雪花也是分外勾人。无声无息地的白烂漫地铺洒开来,不温润但是晶莹,笼住了一方天际,也覆盖了一片绿土。
文人墨客总有那么点特殊情怀,喜欢绵绵的小雨,喜欢轻盈的雪花,喜欢江南的水乡……也不见得真的多么喜欢,只是那一刻有一种归于尘土的宁静,不单单是一份美景的动人,更是超然脱俗的自信洒脱,甚至有那么些微的惬意。似乎我只要摆摆手,就与风啊雪啊山啊水啊什么的融为了一体,就这么淡淡的流逝消失,偶尔这样感怀一下,我才深刻感受到我自己的存在。
很久了吧,都没有这样,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人也不为,只是这么静静的发呆,思绪纷飞却不是忧虑,天高海阔的随意畅想,真的,好自在呢。
慢慢的眼光有了点聚焦,白茫茫的雪又入了眼眶,并不是如常的联想到许多诗句,也不是兴致大发想要挥洒笔墨。只是莫名的,想要一瞬白头,就老了吧。
似乎也是有点怪呢,像我这般十八岁的大好年华,正是青春散漫张狂的季节,开口就是征服天地,闭口就是改写时代,很肆意啊。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那是书生的风流傲骨。
可我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来由厌倦了,谁让我累了么,就是想快点老了吧。
等我老了,也不要什么依靠,就一个人的滋味挺好。让我自由自在一回,慢悠悠地浪费日子也不必介意呢。亲朋好友都散了吧,我谁也不想管了,也管不动了,也不要约束自己,率性而为吧,不用被条条框框束缚着。
等我老了,也不必像别人那样腰缠万贯,别墅洋楼的住着,也不要呆在什么城市中心,各种享受,太累了,人是休息了,心却没法休息。
我倒是很向往山林里小茅屋,深山老林里的生活想想就很有味道,一个人远离人烟,也不再需要依赖了多年的钟表,网络信息走就走吧,也不会打扰我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着最普通的生物钟。每天取着新鲜食材做着各色的菜,野菜野味什么的,天然美味。偶尔馋了,动手烤烤鱼,烤烤各种野味,感觉小日子也会过得有滋有味。
无聊的时候看看书籍,书海里遨游,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偶尔心血来潮,小说散文诗歌提笔就来,欣赏要别人的佳作,再来雕琢自己的,很是惬意呢。我也挺喜欢自己动手做些小物件,我可能会就地取材,做些风铃木雕啊,放在小木屋里,更是显得分外古朴。
我希望山上有条河流,因为我很喜欢水。当清澈的水流从我的肌肤上滑过的时候,我会生出一份愉快,淡淡的,却是个中滋味自己体会。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我知道不管是寂静的水,还是流动的水,对我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是所有人生命的必需品,但它更是我的不可或缺。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我并不是很希望自然死亡。因为那样可能会活的很久,我会觉得很累,人一旦太老了,就会丧失很多能力,等到行动迟缓大概就要拖累别人。我会觉得很麻烦,等到行动能力快消失时,我就可能会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离开这个人世。我希望干干净净的来,就要干干净净的走,不从这尘世染上一丝尘埃。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死法,就是在水的怀抱里离开。我可能会沐浴干净后,换上整洁的衣服,然后走到水里,静静等着自己不再呼吸。如果我不能这样离开人世,那么我依然奢望,死后不要离开水。我可能需要我曾在乎的人,捧着我的骨灰撒向大海或者河流,我并不在乎大小,我只是想不论活着还是死去都不要离开水的怀抱。那里,让我觉得很温暖。
有时候我也很奇怪,明明我年纪轻轻,为什么会想这么长远的事?大概我只是有点向往老了以后吧,那样头发斑白的日子,其实很美好。等到那时候,头顶也许是稀稀疏疏,不过那样的白,和雪花一样白。如果下场雪,我会站在雪里,和它融在一起,或者成为它的一部分,想想就很浪漫。只不过雪花可以漫天的飞,我的一头白发只能等风来然后肆无忌惮的飞扬或者缠绕起来。
他们说,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现在就很健忘的我,估计到时候前尘往事俱是忘得的干干净净了。那时候的我,会和现在一样,等到下雪的时候,盯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发呆,然后像着现在这样想着很无聊的事吗?大概不会了吧,感觉那时候可能老的都想不动了,什么都记不住,连想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我大概只能看着雪,看着飘飞的雪花,看着漫天的白,然后慢慢的发着呆,就这样等着时间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