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民俗油畫 東北油畫畫家有哪些

東北民俗油畫 東北油畫畫家有哪些

日期:2023-02-20 17:53:21    编辑:网络投稿    来源:网络资源

東北革命的油畫藝術探究論文  摘要:以20世紀初東北藝術的發展狀況為切入點,通過對東北地區藝術風貌由俄國藝術面貌向中國革命藝術發展的轉折性人物進行深入剖析,探討出東北地

東北革命的油畫藝術探究論文

  摘要:以20世紀初東北藝術的發展狀況為切入點,通過對東北地區藝術風貌由俄國藝術面貌向中國革命藝術發展的轉折性人物進行深入剖析,探討出東北地區革命黨人對東北地區藝術發展的貢獻。可以說東北地區革命藝術事業的發展與革命黨人開展革命有著密切的聯系,他們以藝術家為外衣,通過藝術宣傳,為革命勝利埋下了伏筆。

東北革命的油畫藝術探究論文

  關鍵詞:東北;革命藝術;韓樂然;金劍嘯

  延安魯藝未遷移東北之前,東北地區就有了革命藝術的圣火。一群革命之士以藝術為依托在東北開展革命拓荒活動,他們不僅在東北地區播下了革命的種子,也為東北藝術的發展起承上啟下的作用。在東北革命藝術事業未發展之前的一段時間,東北地區的藝術主要是受到的俄國的影響。1896年6月3日(光緒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俄國與清政府簽訂了《御敵互相援助條約》,一般稱之為《中俄密約》,密約共六條,其中一條的內容是:“為使俄國便于運輸部隊,中國允于黑龍江、吉林地方接造鐵路,以達海參崴,該事交由華俄銀行承辦經理。”1896年9月8日中方與俄方簽訂了《中俄合辦東省鐵路公司合同章程》,俄國方面取得了中東鐵路干線主權。1898年6月9日,俄國中東鐵路建設局由符拉迪沃斯托克遷到哈爾濱,至此,大批俄國人遷移到哈爾濱,俄國文化開始在東北地區得以廣泛的傳播。十月革命后,中東鐵路也成為了俄國舊貴族逃亡的專線,大批俄國舊貴族涌入了哈爾濱。據統計,“1918年哈爾濱有俄國僑民60200人,1920年增至131073人,1922年更增至155402人。1918年至1924年間哈爾濱新建東正教堂9座。到1940年哈爾濱共有東正教堂22所,教徒10萬多人,絕大多數是俄國人。”[1]在這些人中不乏有許多藝術家,例如:米.亞.基奇金、薇拉.庫茲涅佐娃-基奇金等,商業油畫在當時也十分繁榮[2],并有許多美術學校或者美術專業開展,較為典型的就是1920年基奇金在哈爾濱開辦的荷花學校。“19世紀末開始全盤移植的俄式教育體制……俄國文化成為這一時期哈爾濱地區藝術教育發展的主色調。”[3]但是隨著共產黨人在東北地區進行革命拓荒活動,至此改變了東北地區的藝術傳統,從宗教題材、風景題材繪畫,轉向了革命題材繪畫,為東北革命事業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性作用。

  最先來到東北這片黑土地的是兼具共產黨員身份與藝術家身份的韓樂然。韓樂然(1898-1947),朝鮮族,初名光宇,又名韓幸之、韓達,曾用名韓素功,出生于吉林省延邊市郊龍井村,其原籍為朝鮮青州,而后遷于吉林境內。韓樂然不僅是一位畫家、美術教育家,更是一名革命家,東北地區最早的建黨人之一。少年時期的韓樂然就開始了革命活動,1914年,小學畢業的韓樂然當上了龍井電話局的話務員,1919年,21歲的他便參加了延邊“三一三”反日運動,之后便先后加入朝鮮韓人社會黨、高麗共產黨。1921年,韓樂然考入上海美術專科學校學習,在學習期間,韓樂然加入中國共產黨。畢業后的韓樂然前往奉天(即今天沈陽)參加黨務活動。為了掩人耳目,韓樂然以基督教青年工作者、藝術家身份掩人耳目。韓樂然的到來為東北藝術注入了革命的血液,打破了俄國藝術在東北一統的局面。可以說韓樂然對東北藝術的啟蒙就表現在他創辦的“奉天美專”上。韓樂然是于1924年到達的奉天(沈陽),起初他以奉天基督教青年的身份開展工作。接著他做出了一件影響東北美術的大事,那就是創辦美術學校。1924年1月,他首先是成立了奉天美術研究院,在1924年7月通過備案成立了美術學校,1924年8月正式更名為奉天美術專門學校。這是東北第一所獨立的`美術專科學校,韓樂然任校長。為了能更好完善學校教學建設,韓樂然請來了他在上海美專時的同學魯少飛、歐陽予倩為教員,而后又請來許聞天、李孟書、沈在溶、王平陵、陸一勺等人任教。他們的教學方針并不是只教授繪畫技法,而是以革命文藝思想為根基,承擔起救國救民的重任。他們希望通過藝術影響人民,以激發起人民的愛國情懷。為了擴大革命思想的影響力,以肩負起社會重任,韓樂然曾于奉天第四小學舉辦繪畫展覽,展出了油畫、水彩畫等百余件作品。1924年6月12日《奉天時報》刊登了畫展有關的內容:韓君樂然,吉林人。畢業于上海美術專科學校,成績優尚,所作油畫、水彩畫均極精妙,超逸美術界,夙推崇之。此次韓君來奉,會有同好者慫恿,韓君開一繪畫展覽會,而韓君謙抑未之允許,現又有青年會暨學界人士多人勸韓舉行展覽不第,藉以提倡美術觀念,且為貧兒學校略籌學款,作為韓君之義助,韓氏乃即慨允,已定于陽歷七月六日晨七時至九時間,在大南門里第四小學開會展覽,入場券兩角,即作助學之用,素仰韓君藝術者,必定踴躍往觀也。[4]據說此次展覽在奉天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參觀者絡繹不絕,“張學良和市長曾有翼也乘興而來。”[5]此次展覽備受關注的原因不僅是與韓樂然個人身份有關,主要還是與當時活動宗旨有關。此次展覽雖然收費,但亦是一次公益活動,希望用門票的費用為貧困學生募捐。此次活動擴大了韓樂然在奉天的影響力,為奉天美專的開辦打下了結實的基礎。在韓樂然的推動下奉天美術教育開始步入正軌,教員們一邊教學一邊傳達愛國主義思想,正如韓樂然自己說道的那樣:“畫畫不能忘記打倒日本。”[6]為了加強愛國主義教育培養,韓樂然還研究馬列專著,并向學校師生宣傳馬列思想。受他的啟發,學院師生創辦了以諷刺性繪畫為主的專門刊物———《大亞周刊》,該雜志主要是用以激發人民愛國主義情懷。在教學上,韓樂然采用了蔡元培“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思想主張,他們強調師法自然,關注自身文化特色,關注社會生存面貌,關注大眾審美,所以韓樂然的教育從來不是機械化地學習西方藝術,而是將西方現代派藝術與民族、時代相結合。這一藝術教學理論使得遼寧一代的美術教育走在了東北地區的最前沿,為中國革命事業、文藝事業的發展都起到了極大的推動性作用,而韓樂然自身的創作理念也是如此,所以即便是離開了東北這片熱土,他依然心系祖國的大好河山。為挽救垂危的中國,以中國傳統藝術激發人民的斗志那是遠遠不夠,因為自宋元以降,中國文人畫占據畫壇中心,這種曲高和寡的藝術形式對于普通大眾來說是很難理解的。

  所以20世紀初葉,徐悲鴻就要以西方藝術形式改造中國畫。面對著大眾,韓樂然所要做的必然是要以現實主義藝術為基礎,所以韓樂然在奉天美專開設了藝用解剖課,通過基礎課程的學校完善學生的寫實功底。這種以寫實為主的表現形式是普通大眾能理解的,所以適合在大眾中進行宣傳。現實主義藝術講究的不僅是要以寫實為基礎,更重要的是講求藝術要從現實中攝取營養。所以寫生是奉天美專教學的重要基礎,當時在奉天城南關奉天省立第四小學舉辦的展覽作品就全部是師生寫生的作品。學校經常會組織學生外出寫生,并規定春秋兩季要出去寫生一次。可以說奉天美專的師生們肩負起了歷史的使命,通過現實主義表現方式傳達出了愛國主義情懷。1926年6月,根據革命需要,韓樂然以中學美術教師的身份前往黑龍江開展革命,他一邊開展美術教育,一邊傳達革命圣火,并將藝術與革命事業相結合的方式進行傳播,為東北革命事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除此之外,還有一位身兼革命者與藝術家身份的是金劍嘯。如果說韓樂然是東北革命藝術的開拓者,那么金劍嘯就是東北抗日文藝運到的開拓者。金劍嘯是繼韓樂然之后又一位以藝術為外衣的革命黨人。金劍嘯曾研習醫學,但是深感靠醫學救不了人,只有靠拯救人的精神才能號召起人民的愛國斗志,所以他棄醫從藝。金劍嘯,滿族,1919年出生于沈陽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原名金承載,號培之,又名夢塵。金劍嘯從小愛好美術,1930年,金劍嘯經人介紹考入了上海新華藝術大學(后改名新華藝專)學習繪畫。1931年春,金劍嘯入上海藝術大學藝術教育系,在此期間,金劍嘯一邊學習一邊開展革命活動。由于革命需要,1931年8月他來到哈爾濱準備開展革命文藝工作。金劍嘯在東北開展文藝活動對東北油畫史發展具有歷史性影響的要數“維納斯賑災畫會”。畫會興起的原因在于1932年夏松花江發洪水,十萬災民生活慘不忍睹,食物匱乏,傳染病流行等,這些時刻困擾著哈爾濱人民的生活。當地政府并未坐以待斃,而是積極開展各項救災工作。1932年11月20日《哈爾濱五口畫報》刊出了“維納斯賑災畫展專頁”目的在于以藝籌的方式籌善款捐助水災難民。1932年11月下旬由巴來發起的賑災畫展在哈爾濱大白樓銀行團匯兌事務所舊址后面二樓上及匯北鐵路中學舉行。其中,除了展出了金劍嘯的油畫作品外,還有巴來、高譽民等人作品。金劍嘯的兒子金倫在《我的父親金劍嘯》一文中如此評述該事件:“1932年松花江發大洪水災,我們以‘維納斯畫會’的名義,舉辦了一次賑災畫展。父親的許多作品參加了展出,如《地下火焰》《五一的日子》《從地下來》等。據當時見過這些作品的前輩講,無論是思想性還是藝術性都有很高的水平。”從金劍嘯的作品我們可知,他的作品具有極高的革命思想性,他將民族氣節、時代精神與油畫藝術結合,創作了一批具有思想啟迪的藝術作品來,成為東北革命油畫藝術的拓荒者。在東北這片熱土上,曾經是俄國油畫藝術的統領,但是革命黨人的到來改變了現狀,他們以激情的斗爭與革命的熱情融入到繪畫藝術中,他們以畫筆為刀槍,改變了東北地區藝術發展面貌,使東北地區藝術朝著藝術與東北人民生活精密結合發展,更是為東北地區革命運動的開展奠定了思想基礎。這不僅是時代所趨,更是體現出了藝術家所承擔的社會使命。

  注釋:

  [1]郭蘊深.中東鐵路與俄羅斯文化的傳播[J].學習與探索,1994,(05):139-142.

  [2]據《黑龍江省志.文學藝術志》記載:“當時哈爾濱不僅有各個教堂等宗教建筑中的圣象和壁畫,還有鐵路俱樂部、秋林公司陳列的油畫,其中包括列賓學生的復制、經列賓修改過的《蘇丹酋長致查布羅什人書》,復制的列維坦、希斯金的風景畫,當地一家較大的古董、藝術品商店也主要經營油畫,這對油畫藝術在哈爾濱的傳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引自張連俊主編,黑龍江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黑龍江省志.文學藝術志[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美術出版社,2003:818-819.

  [3]于冠超.東省特別行政區的美術學校(1929-1933)[J].美術,2015,(08).

  [4]沈廣杰.韓樂然創辦奉天美專[J].黨史縱橫,2012,(05):49-50.

  [5]劉曦林.血染丹青路———韓樂然的藝術里程碑與藝術特色[J].敦煌研究,2006,(01):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