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IPR问题已经超越当年的简单仿制阶段,同自己的员工、供应商以及合资伙伴之间的冲突成为跨国公司们面临的头号问题。
比如,新加坡鳄鱼品牌的中国公司所雇佣的中方管理者将公司的大部分员工带走,注册成立了与原公司竞争性极强的新公司,两者从而对簿公堂;比如,宝洁的供应商曾将洗发香波空瓶供应给其他公司,供其用仿制品装瓶。外资的中方合资伙伴,也往往会在取得技术后,转身设立自己的公司成为跨国公司的直接竞争对手。
在缺乏“反不正当竞争”法律保护的环境中,中方伙伴往往成了外方投资者的麻烦制造者。
●分销渠道是跨国公司的另一个心病。通常的情形是,如果你无力控制分销,最后你就制造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即便是那些拥有自己分销渠道的公司,也饱受困扰。
一个著名的日用消费品制造商在对自己的分销部门的员工的行为进行调查时发现,他们自己制造假冒产品,然后通过公司的官方渠道销售出去,结果严重影响了公司产品的声誉。在过去,这家公司对自己的分销渠道并不关注,直到问题在全国大规模爆发时才亡羊补牢,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好重建物流网络。
9月9日,京郊华彬庄园。本刊与“跨国公司论坛”联合举办了第二次“跨国公司与中国”主题沙龙。10位跨国公司在华高管就“品牌保护和对知识产权问题的战略管理(IPR)”这一主题,分享了经验和见解。
他们是:SK(中国)总裁谢澄、中国惠普有限公司副总裁舒奇、中国惠普有限公司副总裁佘永旭、罗科通讯技术有限公司总裁张谨、LG(电子)中国IT营销总部总裁朴基普、香港GTMPartner公司总裁石子强、美国高特兄弟律师事务所执行合伙人陶景洲、埃迪恩电信系统有限公司总裁于向国、无线立通有限公司首席战略执行官何国全、富兰克林博顿基金集团北京代表处律师李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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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流,步步走向淡定(的人,让人,包容,能做到,走向)
静水深流,步步走向淡定
久经人生的考验,可以让人变得越来越世故;历经岁月的磨砺,可以让人变得越来越圆滑。无论从人生成长的角度认识,还是从社会发展的观点理解,世故和圆滑都无法与淡定相提并论。因为淡定是大智慧的一种表现,简单来说,可以用“静水深流”四个字概括。
“静”是为人处世的自我修炼态度
在社会交往越来越频繁的当下,各种思潮相互碰撞,各种观念相互交锋,各种认识相互博弈。终日为了名与利的奔忙,让人时刻如站在拥挤繁杂、来往交错的十字路口,有多少人能静下来思考思考人生的追求与本源,计划计划明天的目标和打算。面对纷纷扰扰的世间万象,人们的精神世界尤其迷茫,做事浮躁、脾气暴躁,遇事烦躁,已经成了阻碍人走向淡定的三座大山。静是人自我反思的必由之路,静是人生历练自我选择的转折点。在国学宝典《大学》里,也记录着这样的话,“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倘若能做到这些,便走向了淡定。
“水”是随形就势的最高智慧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一句简单的渔歌,道出了水的刚柔不争恰两者兼备的自主特性。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要么因为过度的刚强,早已被坎坷的生活撞得粉骨碎身;要么因为过度的柔弱,早已被恶俗的势力蹂躏的无处藏身。虽然文明薪火相传,知道“上善若水”的人多,真正做到的人却不多。倘若能做到这些,便走向了淡定。
“深”是包容万物的最大涵养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可见包容是走向淡定的重要指标之一。勤于学习他人之长的人,是谦逊的人;能够倾听别人意见的人,是明智的人;肯于接受别人批评的人,是自省的人;善于分析别人得失的人,是聪明的人;四种品质兼备便成就了包容,有了包容之心,无论身处顺境逆境,都能怀一颗至真、至美、至善的心,走向一种境界之美。在我们忙着为个人的那点蝇头小利奔走的时候,请偶尔停下脚步,听一听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抛却那些表面的浮华之气,倘若能做到这些,便走向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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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半行墨迹?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过,于是,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沈埋。堆积如山的二十五史,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长久担负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站立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就像于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锺暮鼓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张开的沙堆,一切都在重重美景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怨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不像这儿,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
远处已有树影。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意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近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面来,踉跄几步,方?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呵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定下心来睁眼。这儿的雪没有化,当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迭迭,直伸天际。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
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写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一杯吧,阳关之外,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风范,在李白、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莉萨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魔中苏醒、对前路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论述过的诗与画的界线,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
于是,九州岛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滴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浑和,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