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争论的人,大多数有些情绪化、非理性。某年出差,接待方迎来送往皆警车开道,车上一人对此铺张和形式主义很是反感,但当别人举出更多类似例子附和他的时候,他却又说那也还是必要的,要不你会高兴吗?这样的出尔反尔,一下哽住了附和者。
如此看来,有些人并没有既定原则,如果有,那就是永远要显得与人见识不同。与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争论的必要。每遇这类仁兄,我的做法是立即免开卑口,噤若寒蝉。有个笑话说:古时有甲乙二人争论,甲说四乘七等于二十七,乙说四乘七等于二十八。争到最后去找县太爷论理。结果说四乘七等于二十八的人挨了板子。县太爷的理由是:一个人竟然蠢到和认为四乘七等于二十七的人争论,岂不欠揍?
无谓的争论永无胜者。其所以“蠢”,蠢在只会使事情愈来愈糟,既提升不了自己也改变不了别人。有理的一方若纠缠不休,便是愚不可及。卡耐基说:“你赢不了争论。要是输了,当然你就输了;要是赢了,还是输了。”富兰克林说:“如果你总是抬杠、反驳,也许偶尔能获胜,但那是空洞的胜利,因为你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好感。”无谓的争论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容易让对方当成冒犯,将双方观点上的冲突转变为维护自尊的冲突,也就注定了没有哪一方能赢。你也许赢了一场争论,却因此失去了一个朋友,甚至树立了一个敌人,岂非得不偿失。
“抬杠”的出处在丧事,被借用作无谓争论的代词本身就有一点隐喻在其中。我们常常在生活中看到,有人能力很不错,却因为争强好胜喜欢争论而与同事和朋友相处不好,也得不到上司赏识,因而感叹怀才不遇,却不知祸根是自己种下的。
既是争论,那就是双方的事。你想避免无谓争论,而对方却强蛮挑战,这就需要有良好的自控能力,冷静,克制,尽力保持理智。生活中总是温和友善者受欢迎,倘以温和友善待人,则对方“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就无法争吵。进一步想,既然对方肯花时间对你表达不同意见,也就和你一样对同一件事情表示关心,你也就犯不着因为他的意见与你不合而懊恼了。处理得好,把“反对”升华为友谊,那才叫一个高明。
老古话说:“天下事,何时了;有些事,不了了;一定了,不得了。”许多事是在“不了”中“了”的。偶然发生的不快,无关宏旨的分歧,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效果只会与愿望相反。反过来,学会小事糊涂,避免无谓争论,也就能不受制于他人的负性情绪,从而不为外界所累。这是一种生存智慧。
文|陈世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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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总是能看到一片片亮丽的光线在窗棂上舞蹈;微风的拂动中,或清淡或浓郁的气氛总能使人陶醉其中,在淅沥的雨声中,那种打在树枝叶或地面的雨声的韵律也是那样有节奏,还有雨过天晴后的清新空气所带来的神清气爽,行走在这样的时空中,感悟到一种生命的真实。心灵也变得清洁怡然,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清雅与真实与之邂逅。这样的真实体验,常常都会令人们情不自禁地萌生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感动;这样的真实往往会不由得被人所接纳,
当然生命中有真实,也有虚伪,真实的质朴往往诞生在虚妄的浮华之中。就如同婚姻中的双方来说,如果能接受彼此的爱情和婚姻中的不完美的地方,就不会按照自己心中的规则、形象、概念、教条来要求对方,就不会不断地要求对方完美,如果很满足并珍惜对方的好处和对方现在已经给予自己的,他将会在此得到尊重和鼓励,一个得到尊重和鼓励的男人或女人会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快乐和满足。
一个孩子如果能接受自己就是有成绩不好的时候,他将不会以分数的多少及父母老师对分数的追逐来评价自己,如果他的心情并不随着成绩的多少而起伏,他将有空间去发展自己真正的兴趣和爱好,如果一个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厌烦什么,长大后他将有能力掌控自己的生活。
如果做父母的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本身所存在一些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和缺点,也许就不会按照大人的思维去约束孩子成长过程中的自我发展,他们将营造出一种自然接纳的氛围允许孩子有犯错和改正的自由空间,如果孩子能够按照成长的过程自由地成为他自己,那将会有一种和谐的亲子关系,在这种关系的维系下,孩子不但自己会拥有获得幸福和爱的能力,他的发展也许还会远远超出父母的想象。
尘世间,名利交织,生活的压力让人们的内心塞得太满,为了适应不同的场合,人们不得要学会些须应付的技巧:场面背后满脸的笑容掩饰不住内心的无奈,唯唯诺诺语言是为了遮盖虚弱的意志,美好的情感在金钱和权欲的面前横尸荒野,人们常常顾虑重重,面对别人的问候和微笑却难以把握其真实的含义。生命原本是真实的,可人们却常使用这样的手段来违背生命真实含义。为了向外界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惜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能量,以一个残缺能量的生命去与人挑战、竞争,用在现实生活中的有效力量就削减了许多,证明的结果可能会有阶段性丰厚的收获,但已经筋疲力尽,因为前方又一轮证明开始了。于是我们常常会以一种疲于奔命的方式活着,各种烦恼接踵而来,如果我们能够学着接受自己与生俱来的不足,和真实的你自己和谐相处,就是不要以自卑的心态对待你的不完美,也许就不会太在意旁人的目光和评价,从内心出发,学会用自己的心灵感悟生活,也许我们将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价值,一个人如果能够按照自己存在性的方式活着,就会发现生命本身的喜悦和意义, 猜你更喜欢:我纷纷的记忆(外婆,回忆,挥手,记忆,朝我
我纷纷的记忆(外婆,回忆,挥手,记忆,朝我)
"我怀念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回不去的曾经",这是好友用作签名的句子。
不得不说文字总有种奇妙的力量,当我遇上这段文字,过往的种种,那些记得的,记不得的,全然涌起。
原来,那些我以为忘记的都在我的内部久住着,从未遗忘,只是恍惚。
记忆的缺口一经打开就再难堵上了。所以近来的日子,回忆便成了我的一门课业。那些春时的明丽、愁云以及细雨都自我的近边离开,回忆刻满了香樟的叶子,经风拂落又碎了一地,有人群过时,它们又自顾自地爬上来人的裙摆、袖口以及发端。它们就是这般在我触目的地方,肆无忌惮,向我摆手,朝我问好。
可我愈发的回忆,回忆便愈发的纷乱。哪些是梦里的,哪些是听来的,哪些又是我实历的,一概不知。它们只管自己的纷纷,全然不理会我的烦忧。
周末,天气一贯的阴沉,日头躲在如墨掺水的群云里,发着不见力气的毫光。自学校回家的旅程几乎贯穿了大半个上海。初时,还有埋怨,无非学校太远,交通又不便。日子久了,反倒觉出其中的乐趣来,尤其是从长江大桥上,望见那座岛的样貌时,便是自心底的快乐。当我望着这座被苍翠披盖的小岛,我明白这里是我记忆初始的地方,一切的纷纷都在这里扎根。
下了铁皮的巴士,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外婆家的住处,典型的农家院子,屋子前头种了几行蔬菜,一落青葱,还有两棵长着深绿叶子的桔子树。两位老人对我的来访显然不曾意料,拉着我说了许久的话。
老人最爱说的无非就是往事了。正合我意,也算是我一点不堪的私心了。往事从我父母的结合讲到我的出生。记忆在这个时候才无比清晰地爬上心头。
小时候,同比我大三岁的表姐住在外婆家。那时候是夏天,天热极了,小孩子玩闹的心性都被火一辣的日头蒸得颓然,只有无力地在桌子上翻滚,外婆拿了把扇子轻轻地摇,我们便艰难地睡。
好在一天除去中午,其他的辰光总还算舒服的。特别是快夜时,外公总会从水井里拿出吊了逾半日的西瓜,宽厚的菜刀切出瓜皮裂开时的清脆以及空气里的甘甜和冰凉。这时我和表姐总会岔开双脚立着,朝着田间的一块孤石,吐出黑亮的瓜籽。入夜时,总是人声最鼎沸的。人们各自从家中端了坐椅,对着夜色乘凉。而我在这时候总是困极了的,听着大人们说话时的热闹便沉沉睡去,醒来时,一天总又已经开始。
当然,父母不在的日子,我也不能一直在外婆家里住着,总也得在祖父母家过上几日。外公说,每次送我去时,我总一个人跑到路边望着他的离开。他看到我眼底的可怜,每次,离了半路,总会再折回来,买根棒冰,送到我嘴里,才肯再离去。
回忆总是费时的,母亲电话问询我的归程时,已经午后很久了。外婆唤我快些回去,莫让母亲盼望。我应了,道别离开。走出很远回望时,那长年低矮的桔子树下,站着两个佝偻的身影,似乎从我幼时就一直这么站着,从未离过片刻。
我朝他们挥手,他们也朝我挥手。若我再朝他们挥手,我知道,他们定也会再朝我挥手。
我想是时候该把我那些纷纷的记忆写下,提醒我,那些在我先早岁月里行过的生命和他们的苍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