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只有苟且,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人生不只有苟且,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日期:2018-11-30 23:05:30    编辑:朱张桑    来源:互联网

看人要看人生的最低处,再苟且的生活,苏轼都可以过成诗和远方!

看人要看人生的最低处,再苟且的生活,苏轼都可以过成诗和远方!

在电视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中,主人公盛明兰慧智兰心,接人待物进退有度。尤其是在看人上,颇有心得。贺家公子因心地善良而接纳曹表妹,令明兰颜面尽失。当祖母过来安慰她的时候,她却反过来劝解祖母,说“看人要看他品性的最低处。”

人的一生就像飘荡在大海上的小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有高潮,也有低潮。当一个人处于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志得意满,很多品性上的弱点可能就被得意的光芒给掩盖了。可是当一个人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经济困顿,前途渺茫,任何一个小小的刺激都可能让他原形毕露,恢复到本来的模样。

所以,看人要看人生的最低处,看他在人生最低潮的时候,是如何待人处事,如何看待自身,如何面对困境。在这一点上,宋朝大词人苏轼就给我们做了很好的示范。即使刚刚从生死边缘走出来,即使一下子从云端坠入地上,苏轼都能将苟且的生活过成诗和远方。

今天笔者要和大家分享的这首诗,是苏轼在“乌台诗案”之后被贬谪到黄州之初时写的一首诗,诗名叫《初到黄州》。在诗里,诗人的心情是复杂的,但仍然不改他乐观旷达的天性。

初到黄州 苏轼(宋)
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
逐客不妨员外置,诗人例作水曹郎。只惭无补丝毫事,尚费官家压酒囊。

黄州在宋朝时是个极其闭塞偏远的小城。苏轼初到黄州时,连住处都没有,只能寄住在一座叫定慧院的寺庙里,和僧人们一起搭伙吃饭。而且,他当时的身份也很尴尬,由一个国家高级干部变成一个十几线小城镇水利局的临时工,工资还可能不给现金,而是发一些日用品。

这样的打击,即使到了今天,也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所以苏轼在历史上,只有一个。这首诗是一首七言律诗,是苏轼乐观旷达精神的最好体现。在诗句里,诗人写了自己初到黄州时的所见,表达自己内心复杂的感受,有自嘲,有不平,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热爱。

诗的大意是说:可笑我平生都为了一张嘴忙碌了,得罪了一些小人,现在一把年纪了,事业无成,越过越荒唐。但庆幸的是黄州城外有江水环绕,水里的鱼很鲜美。而且这个地方还有漫山遍野的竹林,到了春天肯定能吃到鲜嫩清香的竹笋。我这个被贬之人现在就是个朝廷编制外的人员,不过是依例作了个小小的水曹郎。我很惭愧啊,我对国家一点用处也没有,还要费管家给我发俸禄。

在诗句里,苏轼开篇就自嘲了一番,笑自己常常因为心直口快而得罪人,结果弄得自己现在一事无成,还要为生计操心。可是一转眼,苏轼就展现了一个吃货的乐观心态,想到还有鲜美的江鱼和鲜嫩的竹笋可以吃,心情立马又高兴了。这种心理调节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后半篇,苏轼又开始自嘲起来,明明自己现在是个国家编制外的人员,处境尴尬,可是他却说“不妨,例作”,安之若素,不以为意。真是想的开啊!最后,他又不忘戏谑调笑一下,你看,我一个对国家没用的人,国家还给我发工资,挺好的!

我想,苏轼之所以能在有宋一代成为继王安石,欧阳修而成为全民膜拜的偶像,真不是浪得虚名!直到今天,苏轼强大的精神力量都能秒杀一众所谓的精神导师,情感大咖。因为看人要看人生的最低处,再苟且的生活,苏轼都可以过成诗和远方!

作为诗词爱好者,我想,我们不能仅仅满足于背几首唐诗,赏几首宋词,而是应该从诗句中发现古人的精神世界,了解他们对人生的态度和观点,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让自己的人生也能过成诗和远方,这才是我们学习古诗词最实际也最有价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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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
顺天意,顺人意(随顺,人心,流云,念念,顺天)

佛曰:“恒顺众生,随顺因缘”。
古德言:“顺天者逸,逆天者劳”。
帝王道:“顺应天理,应呼人心。”
由此可知,“顺”意,难知亦难行。
人不但要 “顺天意”;且要“顺人意”;更要“顺己意”。
平凡如禅思流云的流云禅思——心似流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顺天意:
知自然环境,随顺变化。
天有春去秋来,日月相推,故有寒暑温差,昼夜晦明;
人当寒来添衣,暑来摇扇,昼时工作,夜时休眠。
地有上下四方,高低起伏,故有南北之分,大小有别;
人们当南方种稻,北方种麦,地大为公,地小为私。
顺应自然,随遇而安。

顺人意:
知众人心意,随顺其意。
人心虽难测,但皆有其共通性。
若不顺其意,对方则会起嗔心、成见,一切不好的念头、不善的举动,皆会陆续发生。
故智者深知人心,而不去抵触他意,因此能众人和平共处,循循善诱,利益众生。

知自心动念,随顺生灭。
凡夫不识自心,故产生自性妄执,在深层意识里创造有一个“我”的假象,
故想掌控周遭的所有。
然不知一切万物,皆无单一性、主宰性、不变性,
故常有妄想人定胜天、驾驶于人、长生不老、永葆恒常的谬见。
因事与愿违,故常让自己产生痛苦与挫折。
我们常关照自身无我、自心无心。
事事皆因缘起,念念亦复如是。
故不要去压抑它,亦不要跟他去。


表面上是念起念灭,事实上是空无一物,念念当体即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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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听见房东家的狗的声音。现在园子里非常静。那棵不知名的五瓣的白色小花仍然寂寞地开着。阳光照在松枝和盆中的花树上,给那些绿叶涂上金黄色。天是晴朗的,我不用抬起眼睛就知道头上是晴空万里。

  忽然我听见洋铁瓦沟上有铃子响声,抬起头,看见两只松鼠正从瓦上溜下来,这两只小生物在松枝上互相追逐取乐。它们的绒线球似的大尾巴,它们的可爱的小黑眼睛,它们颈项上的小铃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索性不转睛地望着窗外。但是它们跑了两三转,又从藤萝架回到屋瓦上,一瞬间就消失了,依旧把这个静寂的园子留给我。

  我刚刚埋下头,又听见小鸟的叫声。我再看,桂树枝上立着一只青灰色的白头小鸟,昂起头得意地歌唱。屋顶的电灯线上,还有一对麻雀在吱吱喳喳地讲话。

  我不了解这样的语言。但是我在鸟声里听出了一种安闲的快乐。它们要告诉我的一定是它们的喜悦的感情。可惜我不能回答它们。我把手一挥,它们就飞走了。我的话不能使它们留住,它们留给我一个园子的静寂。不过我知道它们过一阵又会回来的。

  现在我觉得我是这个园子里唯一的生物了。我坐在书桌前俯下头写字,没有一点声音来打扰我。我正可以把整个心放在纸上。但是我渐渐地烦躁起来。这静寂像一只手慢慢地挨近我的咽喉。我感到呼吸不畅快了。这是不自然的静寂。这是一种灾祸的预兆,就像暴雨到来前那种沉闷静止的空气一样。

  我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我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我不能够静下心来。我一定是在等待什么东西。我在等待空袭警报;或者我在等待房东家的狗吠声,这就是说,预行警报已经解除,不会有空袭警报响起来,我用不着准备听见凄厉的汽笛声(空袭警报)就锁门出去。近半月来晴天有警报差不多成了常例。

  可是我的等待并没有结果。小鸟回来后又走了;松鼠们也来过一次,但又追逐地跑上屋顶,我不知道它们消失在什么地方。从我看不见的正面楼房屋顶上送过来一阵的乌鸦叫。这些小生物不知道人间的事情,它们不会带给我什么信息。

  我写到上面的一段,空袭警报就响了。我的等待果然没有落空。这时我觉得空气在动了。我听见巷外大街上汽车的叫声。我又听见飞机的发动机声,这大概是民航机飞出去躲警报。有时我们的驱逐机也会在这种时候排队飞出,等着攻击敌机。我不能再写了,便拿了一本书锁上园门,匆匆地走到外面去。

  在城门口经过一阵可怕的拥挤后,我终于到了郊外。在那里耽搁了两个多钟头,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还在草地上吃了他们带出去的午餐。警报解除后,我回来,打开锁,推开园门,迎面扑来的仍然是一个园子的静寂。

  我回到房间,回到书桌前面,打开玻璃窗,在继续执笔前还看看窗外。树上,地上,满个园子都是阳光。墙角一丛观音竹微微地在飘动它们的尖叶。一只大苍蝇带着嗡嗡声从开着的窗飞进房来,在我的头上盘旋。一两只乌鸦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叫。一只黄色小蝴蝶在白色小花间飞舞。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对面屋瓦上响起来,又是那两只松鼠从高墙沿着洋铁滴水管溜下来。它们跑到那个支持松树的木架上,又跑到架子脚边有假山的水池的石栏杆下,在那里追逐了一回,又沿着木架跑上松枝,隐在松叶后面了。松叶动起来,桂树的小枝也动了,一只绿色小鸟刚刚歇在那上面。

  狗的声音还是听不见。我向右侧着身子去看那条没有阳光的窄小过道。房东家的小门紧紧地闭着。这些时候那里就没有一点声音。大概这家人大清早就到城外躲警报去了,现在还不曾回来。他们回来恐怕在太阳落坡的时候。那条肥壮的黄狗一定也跟着他们“疏散”了,否则会有狗抓门的声音送进我的耳里来。

  我又坐在窗前写了这许多字。还是只有乌鸦和小鸟的叫声陪伴我。苍蝇的嗡嗡声早已寂灭了。现在在屋角又响起了老鼠啃东西的声音。都是响一回又静一回的,在这个受着轰炸威胁的城市里我感到了寂寞。名家散文

  然而像一把刀要划破万里晴空似的,嘹亮的机声突然响起来。这是我们自己的飞机。声音多么雄壮,它扫除了这个园子的静寂。我要放下笔到庭院中去看天空,看那些背负着金色阳光在蓝空里闪耀的灰色大蜻蜒。那是多么美丽的景象。

  1940年10月11日在昆明

  选自《龙·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