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
王朝才财政部科研所副所长
西方国家除了国防和国家安全外都是公开的,政府是没有多少秘密的,有秘密的是企业。而我们恰恰相反,企业的秘密不多,政府的秘密反而较多。
崔振龙审计署科研所副所长
现在预算管理部门分配资金就好像老板发红包一样,如对一项资金的拨付只给拨付单位下文,部门之间都不知道互相的额度,也不了解总体的额度,公平与否根本无法知道。
任建明清华大学廉政与治理研究中心副主任
政府部门的负责人是由间接选举方式产生,这种方式会使当选者忘记了自己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导致当选者找不到负责的对象,只知道对上负责。
主持:张荣旺
仅仅被看成一个反腐机构是审计的悲哀
《中国经营报》:“审计风暴”已经刮了几年了,是不是现在人们对审计部门寄予了过高的希望,反而忽视了其他部门职能缺位的问题?
王朝才:我国历史上讲究官官相护,现在在政府内部有一个机构揭露问题是一种进步,是积极的。审计署提出的问题可能还只是冰山一角,问题可能还很多。但是也不能把审计的功能看得过高。要意识到,一方面需要监督,另一方面需要制度上的完善。
崔振龙:我觉得应该对审计有一个全面的看法,不能把审计部门仅仅定位成一个反腐败的机构,这样与审计的职能是不匹配的,也容易与司法部门、纪委等部门的工作职能相混淆。
审计的工作目标有三个方面:真实、合法和效益。真实性是审计的最基本作用。目前审计在真实性方面的工作有进步,但还没有达到理想的状态。因为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力对全部的预算资金使用部门进行审计。现在只能对一些重要的部门进行审计,即使对重要部门审计也不能保证完全的覆盖面,不能对其发表总体意见。如这次的审计报告共审计了38个部门,但只能对21个部门发表总体意见。审计在审查合法性方面的工作现在引起了相当的关注。做的的确不错,但这样也使公众造成一种误解,认为审计部门是一个反腐败的部门,如果这样看就有一点偏差,不利于大家了解审计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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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不得不看的三条“金规”(单位,自己的,你是,的人,工作) 你不种地,但你有吃有喝;你不织布,但你衣着华丽;你不造车,但你以车代步;你不盖楼,但你家居安泰。
这是为什么呢?你是依靠什么去和他们进行交换?你是依靠什么获得你需要的生活物品?你是依靠什么赢得社会的尊重?答案就是单位。
如果你是小草,单位就是你的地。如果你是小鸟,单位就是你的天。如果你是一条鱼,单位就是你的海。家庭离不了你,但你离不了单位。没有单位,你,什么也不是。
单位是你和社会之间和他人之间,进行交换的桥梁。单位是你显示自己存在的舞台。单位是你美好家庭的后台。单位是你的竞技场、练兵站、美容室、大学校!
学会珍惜
珍惜工作。工作就是职责,职责就是担当,担当就是价值。感谢那些让你独当一面的人,感谢那些给你压力的人,感谢给你平台的人。
珍惜关系。单位的各种关系一定要珍惜,宁可自己受委屈也尽量不争高低。一个人只有能够处理好和自己有工作关系的关系才叫能力。
珍惜已有的。在单位你已经拥有的,一定要珍惜。也许时间久了,你会感到厌烦。要学会及时调整自己,使自己在枯燥无味的工作面前,有一种常新的感觉。
学会担当
不要总是把工作推给别人。工作是你的职责,是你立足单位的基础。把属于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不是聪明,而是愚蠢,除非是你不能胜任它。
不要愚弄同事。愚弄别人是一种真正的愚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尤其是对那些信任你的人,万万不可耍小聪明。
沉不下心来做事。沉不下心来是在单位工作的大忌。单位不是走马观花,而很有可能是一生的根据地,是一个人一辈子存在的证明。要沉下心慢慢干。
学会维护
单位无论大小,一把手只有一个。那些能够在一把手面前推荐你,说你好话的人是你生命中的贵人。在单位要克勤克敬,兢兢业业,而不是耍赖撒泼,妄自尊大。单位的本质从来不按年龄的大小排序,而是按职务排序,谁以自己的年龄大小来说事,谁就是真正的傻瓜。
在单位老年人有老年人的优势,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万万不可互相轻视,那是自相残杀。在单位能多干一点就多干一点,总有人会记得你的好。在单位千万不可以带一个不好的头,不要破坏单位的规则。那样就是拆一把手的台,也就是拆自己的台。一定要把属于私人的事限制在私人的空间。
在单位永远不要说大话,没有人害怕你的大话,大家只会瞧不起你。维护自己的单位,维护自己的工作,维护自己的职业。如果你仅仅是为了玩耍,请你不要在单位里. 猜你更喜欢:一个庭院(1)(走了,行李,没有任何,的人,造反)
停课废学,不仅
一个庭院(1)(走了,行李,没有任何,的人,造反)
停课废学,不仅使中华文化立即面临着中断的危险,而且向社会释放出了以青年学生为主体的大批完全失控的人群——他们快速转化成了破坏性暴力,很多悲剧便由此而生。
其实,那批青年学生本身承受的悲剧更大。他们虽然号称“造反”,却完全是响应当时报纸的号召赶时髦,恰恰没有任何“造反”意识。但后来,他们为此要长时间地上山下乡,而且在灾难过去之后还要背一辈子的恶名。
那是我十九岁那一年的夏天。我领着一批同学反对“造反”,其实也不是出于任何政治意识,只是反对他们打、砸、抢,阻止他们批斗老师。但是,“造反派”同学越来越得势,他们根据上级指示夺了学院的权,成了当权者。本来围在我身边的很多同学也就投向他们,我显得非常孤立,因此也非常危险。正在这时,我的父亲又遭到他所在单位“造反派”的批斗,我叔叔也被迫自杀。这种家庭背景一旦被我们学院“造反派”知道,必然招致祸殃,因此我就离开学院,出走了。
当时全国交通除飞机之外全都免费向青年学生开放,说是“革命大串联”。其实“造反派”还处于刚刚掌权的兴奋和忙碌之中,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单位,因此挤在火车、汽车、轮船上的,大多是走投无路的人。这样的人很多很多,因此车船上很挤很挤。我,就成了他们中间的一个。
不知道会在哪里停下,更不知道会停多久,火车常常停在荒山野岭之间一停十几个小时。不断有人要爬窗出去解手,因为车厢里的厕所也早已挤满了人,无法使用。也有学生爬到了窗外,火车突然开了,车上的同学就把他们的行李包扔下去。所有的行李包都一样,小小的,轻轻的:两件换洗衣服,一条毛巾包着三四个干馒头,几块咸酱菜。没有书,也没有笔。因为这些行李包的主人虽然还被称为“学生”,却已经没有课堂,没有黑板,没有老师。
扔行李包的事情往往发生在深夜。车下的学生们边追边呼叫,但隆隆的车轮终于把他们抛弃了。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想:他们最后找到了下一站了吗?那可是山险林密、虎狼出没的地方啊。
我们那趟车开到长沙就不走了。我背着小小的行李包,随着人流来到了岳麓山。到了山上,大家都拥向著名的爱晚亭。我怕挤,就在压顶的暮色下找一条僻静的山路走去,却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堵长长的旧墙,围住了很多灰褐色的老式房舍。这是什么地方?沿墙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边门,轻轻一推,竟能推开。我迟疑了一下就一步跨了进去。
我有点害怕,假装着咳嗽几声,直着嗓子叫“有人吗”,没有任何回应。但走着走着,我似乎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控制了,脚步慢了下来,不再害怕。
这儿没有任何装点,为什么会给我一种莫名的庄严感?这儿我没有来过,为什么处处透露出似曾相识的亲切?这些房子可以有各种用途,但它的原本用途是什么呢?
再大的家族的用房也用不着如此密密层层,每一个层次又排列得那么雅致和安详。这儿应该聚集过很多人,但绝对不可能是官衙或是兵营。
我在这个庭院里独个儿磨磨蹭蹭,舍不得离开。最后终于摸到一块石碑,凭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四个大字:岳麓书院。
那天晚上我在月色下的岳麓书院逗留了很长时间,离开时一脸安详,就像那青砖石地、粉墙玄瓦。
我很快回了上海,学院里的情况和我家庭的处境都越来越坏。后来我又不得不到农村劳动去了,彻底远离了学校和教育。但是,奇怪的是,那个青砖石地、粉墙玄瓦的梦,却常常在脑际隐约闪动。待到图书馆重新开放,我努力寻觅有关它的点滴记载。再后来,中国走上了一条新路,我就有机会一再访问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