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很熟的人,不论熟到了什么程度,也不可没有分寸。这分寸要明确地知道,两个人之间,再亲密,也必然是有距离的,不可以连这一点距离也当不存在,因而就没有了分寸。不能把别人完全当自己,不管那个人是什么人!’
再熟,也要有分寸。
人际关系,十分复杂,其间的学问之深,学上一辈子,也未必学得会十之一二。
有云“人情练达皆文章”,十分有道理,说穿了,也就只是一个原则遇事,多替他人想想,不要只为自己,不为别人。有了这个原则,也就在人际关系上,有好的方面三分光了。
根据这个原则,若是和一个很熟的人,不论熟到了什么程度,也不可没有分寸,这分寸自然和对完全陌生的人或半生半熟的人不同,可是也绝不能没有了分寸。这分寸要明确地知道,两个人之间,再亲密,也必然是有距离的,不可以连这一点距离也当不存在,因而就没有了分寸。
把“亲密无间”当成真正的没有距离,在对待上可以完全不讲分寸的唯一结果,就是距离愈来愈远,甚至一下子变成陌路,都有可能。
不能把别人完全当自己,不管那个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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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在什么处境,你都没有借口选择放弃(罗根,蜡烛,老师,自己的,继父) 肖恩·罗根斯出生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罗恩达尔市一个贫困家庭。父母离异后,她跟着母亲和继父生活。继父染有毒瘾,一家人的收入几乎全部被继父拿去吸毒。全家人住在一个没有水没有电的废弃房屋里,往往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可是,就是这样的生活也不能长久维持。罗根斯上高中后不久,继父和生母突然人间蒸发,毫无消息。
罗根斯被弃养了。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没有了父母的庇护,别说上学,就连维持最基本的一日三餐也成了问题。可是,罗根斯不甘心,她不想就这样把自己抛弃,决心要完成自己的学业,考上一所有全额奖学金的大学。
为了生计,罗根斯不得不在放学后到大街上捡垃圾,以换取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罗根斯从来不敢吃晚餐,因为,晚餐对于她来说,那简直是太奢侈了。每天,她把捡到的垃圾归类后,再点燃一根蜡烛,伴着微弱的烛光复习功课。屋外,大雪纷飞,灯火阑珊;屋内,无水无电,寒冷异常。虽然没有晚餐,但是她很专注,因为只要拿起书本,她就忘掉了饥饿、寒冷与孤独。
时间一长,就连照明的蜡烛也成了罗根斯的重大开支。不过,她很快发现,如果遇到停电,学校会免费为住校的学生提供蜡烛,而这些没有用完的蜡烛往往被当作垃圾扔掉。虽然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是,罗根斯很想得到这些即将被扔掉的免费蜡烛。
一天,罗根斯走进了宿舍管理处老师的办公室。她站在老师面前,双手攥着衣角,羞涩地说:“老师,那些没有用完的蜡烛能否送给我?”老师诧异地问:“罗根斯,你要那些蜡烛干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我家没有电,我需要蜡烛照明才能够学习!”老师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在美国这样发达而又美丽的国度,竟然还有用不起电的家庭。在老师的追问下,罗根斯说出了自己的遭遇。老师把罗根斯拥进怀里,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打在了罗根斯的脸颊上。
在老师的帮助下,学校为罗根斯提供了一份保洁工作。每天早晨六点,天还没有亮,罗根斯就匆匆赶到学校,穿上校工的服装,拿起扫帚,推着垃圾车,开始打扫教室与走廊。8点,上课铃声响起,罗根斯又急忙换上校服,拿着课本,跟其他同学一起走进教室。她工作和学习十分辛苦,但是,她的一日三餐毕竟有了保障,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了继续读书的机会。
由于刻苦努力,罗根斯的学习成绩一直十分优异,每一门都能顺利地拿到A,并且每次考试,她的综合成绩都一直保持在班级前10名。2012年夏季,即将高中毕业的她申报了北卡罗莱纳州4所大学,全都顺利获得入学许可通知。随后,老师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决定帮罗根斯申请全球最著名的高等学府、常春藤名校——哈佛大学。然而,令罗根斯欣喜若狂的是,她竟然真的收到了哈佛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不仅如此,哈佛大学还将向罗根斯提供学费、食宿补助,并且安排她到校内工作。
罗根斯当清洁工、考上哈佛的坎坷经历曝光后,引起了美国许多媒体的关注,就连美国最有名的媒体有线新闻网(CNN)也派出记者,到学校对罗根斯进行采访。同时,许多美国民众还捐钱给她。不过,对于这些捐款,罗根斯一分也没有花——她打算用这些捐款帮助那些和她有相同遭遇的青少年。因为,美国每年有160万个像罗根斯一样的少年被弃养。
在哈佛开学典礼上,罗根斯受邀发言。面对两千多名新生,罗根斯羞涩地说:“虽然父母将我遗弃,但我并不怨恨父母,因为这些经历给我上了我人生中宝贵的一课:没有任何借口能让你自暴自弃,一切全都取决于你,而不是别人。只要你肯尝试,你就能实现你想要的梦想。” 猜你更喜欢:理发师(理发,头上,理发店,跛脚,村里)
我坐在椅子上
理发师(理发,头上,理发店,跛脚,村里)
我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望着年轻的理发师手持着剪刀在我头上剪来减去。他动作利落,一副专注的神情。一根根头发从我头上飘落而下,散了一地。我注视着镜子,视线似乎聚焦成了一个点透过了镜子,穿越二十多年岁月的烟尘,遥望到了逝去的童年。
那时候我的故乡鲁湾还没有理发店。每当天气晴好的日子,老刁骑着破旧的自行车从贾鲁河西岸的一个村子里来到鲁湾,车身上横绑竖挂着很多物件。远望去洗脸盘、小火炉、椅子、木支架等在车上摇摇晃晃,磕磕碰碰。一路上叮呤咣啷响个不停。到了街口,老刁将车子挨着老槐树停下,然后张罗着理发摊子。不久三三两两的村民围了上来,按照先来后到的次序上前理发。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村民们一个个蹲在摊子旁边闲话桑麻。有人问起老刁的过去,他便一边理发,一边絮叨着过去的故事。
老刁十几岁跟着师傅学剃头,吃了不少苦。年轻的时候他靠着剃头的手艺走南闯北。上至县长,下至乞丐,都是他的坐上客。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他回到了家乡,还带回一个跛脚女人。后来到了文革时代,他因为曾经为县长理过发成为批斗的对象。他白天被游街示众,夜里被吊在屋梁上鞭打。他的跛脚老婆不堪折磨,在一个雨夜跳进了贾鲁河里,尸体被捞出来的时候已经腐烂了。十年之后,时过境迁,老刁的命运有了转机。他成为一个无罪的人,重获了自由。那天他悲喜交聚,泪水滂沱,沿着曾经游街的道路一步一下跪磕头。当到贾鲁河畔的时候他跪在河岸大声呼唤着跛脚老婆的名字。河水冷漠无情地远去,丝毫没有回音。
人们听了老刁的故事之后深表同情。当理完发后,都会在他的帆布钱袋里分文不少地塞钱。村里人还轮流招待老刁午饭。那天轮到了我家,母亲在厨房炒了两道菜,还用沾着香油的手递给我几张零钱,让我到村头的小卖铺买瓶白酒。我踮着脚从小卖铺的柜台上拿走那瓶酒,然后走到老槐树下,只见老刁脊背微驼,秃顶的头上露出光亮的头皮。他正忙着给村民理发。我走到他跟前说:“我妈妈说今天你该到我家吃饭了,让你和我一块回家。”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剃刀,只是侧身看了我一眼。当他理完发之后,对我笑着说:“你这个长毛鬼,也该理发了。”说着便将我按在椅子上,给我围上灰斑点点的围布,然后拿起推子在我头上推。
后来村里开了一家理发店。理发师才二十多岁,曾在城里的理发培训学校学习。理发店的墙壁上贴满了美女俊男的图片。理发师不仅用上了电推子、电吹风,还会?油染发。村里的很多人到新开业的理发店理发,追逐着新潮的发型。从这以后,村里仅有一些老年人眷顾老刁的生意。老刁一如既往在老槐树下摆摊理发。有时候没有一位顾客,他也照常烧好洗发的热水,准备好理发的工具。也许,他坚持的是一种存在的状态,这种状态最终在时代的潮流里被湮没得毫无痕迹。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刁不再出现在鲁湾了,也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他似乎和很多旧面孔一同在世界上突然消失了。人们也渐渐忘记了这位独特的理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