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宗一郎于1906年出生在静冈县,1922从乡下来到东京进入汽车修理厂当学徒。他对机械技术非常热心,很快成为优秀的修理工,而且在1928年曾独立开办过汽车修理厂,经营得非常成功。1934年他关闭了修理厂成立了东海精密机械公司,并生产活塞环,产品的主要买主为丰田公司。由于宗一郎不愿永远为别人做嫁衣裳,在1945年他把公司出售给丰田公司。1946年他创建本田技术研究所,并开始生产摩托车;1971年辞去董事长职务,把公司的经营权交给了河岛喜好。宗一郎只有小学文化,他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苦心经营,花费一生精力,创建出世界一流的企业,随后又毫不吝惜地把它交给与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年轻人,自己过起恬淡的生活,这是没有胆识的人绝对做不到的。
宗一郎在经营中一直遵循着以下一些原则和规定,这些原则和规定已经渗透到企业的每个角落,成为人们所说的本田管理模式。
一、充分尊重个人,公平合理授权
早在经营东海精机时,宗一郎就能很好地与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一道工作,并以此作为自己的工作信念。他认为同类型的人固然好相处,易交往,但要把一个公司办下去必须有各种类型的人才行。在经营本田技研的过程中,他与藤泽武夫的配合也体现了这一原则。本田和藤泽性格完全不同,他们之间分工明确,本田负责技术和产品,而销售和经营完全由藤泽负责。1971年他们两人同时退休。
为了保证权力确实能够交给有能力的人,在企业中担任领导人的亲属一律不得进入公司工作。本田变成大企业后这个原则依然保留着,中途录用者占职工人数的一半,实施混血主义,以保持公司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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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前行,就有方向(表叔,老黄牛,是在,聊以,前行) 前几天,表叔从东北回来,向我讲述了他亲身经历的一段传奇故事。表叔长我几岁,一米九的个头,身材魁梧,标准的北方大汉。言谈举止,豪放,爽朗,又不失执着倔强。在一个风雪弥漫的夜晚,他在茫茫林海雪原上,迷失了方向。陪伴他的只有家里那头忠诚的老黄牛。身上虽有万余元,但在暴风雪肆虐的大森林里,一文不值,抵不上一个聊以充饥的野果,抵不上一片聊以解渴的雪花。
一身牛劲的表叔,忍着饥饿,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踏着没过膝盖的积雪,牵着那头老黄牛向前走。渴了,攥把雪塞到口里,润润嗓子;饿了,深吸一口冷空气,鼓鼓肚;困了抓把雪擦擦脸,提提神。有几次,老黄牛都“雪拥蓝关马不前”,他硬是拽着它,赶着它,向前行。不能徘徊,不能乱转寻找路径,更不能停下来,只有向前行,才有方向,才有可能找到目标,走出大森林。在茫茫林海里,在熊都不出没的雪原上,表叔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回到了家,陪伴他的老牛,扑通一声,再也没有站起来,表叔躺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
路,永远不会清晰地展示在人们面前;目标也永远不会轻而易举地展示在人们面前。但只要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路就会在脚下绵延,目标就会在眼前灿烂。听了表叔有惊无险的传奇故事,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总在眼前浮现一幕情景:在天与地的连接处,在地与天的茫茫中,在无边无际的林海雪原上,一位关东大汉牵着一头老牛,艰难的跋涉着,没有回首,只有前行,蹒跚的脚印撒满了雪原,坚实的足音撼动了山岗。
人只有筑牢内心的强大堡垒,才能应对外来的一切无常变数,哪怕是面对灭顶之灾,也从容镇定。正如一句名言所说:“毅力可以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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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小南瓜把儿(把儿,南瓜,样子,他们的,让人)
我的老家在孟良崮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充满着传说和诙谐的地方。我有事没事经常回去看看,走亲访友,听到见到了许多有意思的人和事。有些事听起来开心,但笑过之后,仔细品味起来,却充满了辛酸。在那些生活艰苦的岁月里,生活单调,日子实在难打发,闲暇无聊之余,日子难过的时候,人们也能找到我们看似无聊他们却又津津乐道的乐趣,他们可以随意取笑别人的短处;农闲时无聊得很,他们便坐在大路两旁闲聊,一旦有人闯入他们的视线,再走的时候就会披上一个贴切而又让人难堪的外号,比如小圈圈腿儿(形容人走路时腿往外拐)、疙瘩鸡(长大半大时毛没全最难看时候的鸡)、明白狮子(用以反讽人老实窝囊),其中一个叫做“小南瓜把儿”。
在老家,种的南瓜一般都是吊南瓜,从坠得有些吱吱呀呀的瓜棚上倒垂下来,细长状,墨绿色的皮,看起来很顺溜,然而它的顶端就不是这样了。快到成熟的时候,南瓜把儿,就有些干瘪,很短,是枯黄的,一种让人有些怜惜的感觉,再加上一个“小”字,看见的时候可能就忍不住要蹙眉了。“小南瓜把儿”就是这么一个人,就是这么一种形象,不熟悉的人不知道他真实姓名,但他的外号却传扬开来。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场丧事上,老家很讲究程序,人来人往,场面很杂乱,这时出现了一个人影,咋一看,约五十多岁的样子,个头很矮,弓着身子,身形消瘦,戴着一顶红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没有看清他的脸,一身灰绿色的粗布外套紧捆在身上,绿胶底鞋有些发白,积极地跑前跑后,穿梭于高他一头的人群中,很忙碌的样子,据说,四邻八舍谁家有喜事丧事,总能见到他的影子,帮忙做事还“挺专业”,不疼力气,在伙房随便吃点饭,任人使来唤去,挺讨人喜欢的,大家都把他当成自家人。
听我妈说,他家兄弟一个个长得高大倜傥,家境也都不错,唯独他像是先天有些缺陷,脑子不灵光,到了十八岁的时候,说话还不利索,长的楚儿吧唧的,干农活也不利落,因此很多人都瞧不起他,父母对他也不是很疼爱。大人、孩子们在一起,为了打发苦累的时光,就以相互取笑为乐,而对于他,总问一句话:“你多大了?”答:“十八了”。说话笨嘴拙舌,还会开心地举起手,做出“八”的手势,像是很满足的样子。
在穷的发苦的日子里,他也娶了媳妇---是一个脑子不灵光的女人。他们没有像小说里写得一样,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通过努力也没有过上很富足的生活,依然清贫,白开水一样平淡地过了几十年。
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开着一辆有点叮当响的拖拉机,干着一些为常人所不愿意干的事情,如运送尸体什么的,很威风的样子,面色微红,体态竟然饱满。我没有见证过岁月给他的痕迹,只是在别人嘴里有时候还会嚼一下他当年的事情当笑料,有意无意知道他零星的一点事。
然而我更愿意相信,在他生活的这条不算平坦也不算澄澈的小河中,他终于和家人建造起一艘可以容下他们的小船,缓缓往前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