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臂弯(母亲,自己的,发怵,站在,一句)
挽着母亲的手,穿过一个又一个深窄的巷道 时不时碰到抱着婴孩的年轻母亲 转头望望两鬓已微白的母亲 暮然,嗓子眼堵得慌,眼里酸涩得紧 赶紧别过头,故意大声说笑 巷子里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和渐渐模糊的身影 路过书城,拉着母亲就进去了 恣意地翻着书,母亲站在书架里发怵和羞愧的神情,根本无暇顾及 等回头发现母亲已无踪影,心中才发觉自己的紧张和害怕 自己太自私了 母亲读的书少,认不得几个字,现在眼睛又不好使唤了 这几乎是对母亲的一种嘲讽 辗转找寻到了,母亲一句:担心了吧,我只是出去走走,透透气 脸上煞煞的,一副做错事请的愧疚 紧紧握住母亲冻得僵硬的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任凭水雾慢慢袭上来
猜你也喜欢:心灵烦恼都是作茧自缚,你虐待了生活(自己的,烦 心灵烦恼都是作茧自缚,你虐待了生活(自己的,烦恼,都是,给你,生活)
“作茧自缚”这个词大家都很熟悉,谁都明白这是一个形容做事不明智的词。但道理永远是道理,生活永远还是生活,人们在嗤笑作茧自缚的蚕时,自己也总是在烦恼的泥潭里难以自拔。 都知道人生需要难得糊涂,可在现实生活里,就是咽不下那口吃亏的气,就是做不到被人占点便宜。被人骂了,怒火中烧;被人欺了,恨恨不休;被人辱了,怨愤难平,哪怕只是买菜贵了两毛钱,犹自喋喋不休半个月。诸如此类的烦恼,日日不断,年年相续,日积月累,一个烦恼接着一个烦恼,犹如春蚕吐丝,一根又一根把自己缠缚得严严密密结结实实。其实,所有的烦恼丝都是自己吐的,没有任何人用任何丝缚住你,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缚住自己,真正是“作茧自缚”。 如果自己的心就是学不会开阔,就是容不下别人占你两毛钱便宜,就是听不了别人说你半句难听话,就是受不了一点点的委屈,你的怨、你的恨、你的愁、你的泪不仅缚住你,让你在烦恼的盘丝洞里不得自由,还会给你累、给你苦、给你伤、给你痛。 别说那种种伤痛都是别人给的,别说自己的不幸都是命运造成的,生活从来都是自己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生活是自己的,需要自己从每一次的烦恼、每一次的伤痛中去思索如何突围烦恼、如何活得更自由。 其实,很多人也知道去思考,但是依然烦恼不断,原因是弄错了方向。如果一味地追求通过改变外在的环境来改变自己的生活,那么所有的辛苦到头来会成为一种疲累,而想要的幸福依然站在远处的山峰。 人生真的需要下工夫的地方不是外境,而是心境。这世间真的有很多是人力所做不到的,例如,你以懦弱为由,希望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全是赞美称叹的好话,没有一句讽刺挖苦之类的难听话;你以懒惰为由,希望幸福生活是可以不学习不工作,并且每天睡到自然醒,山珍海味随心选;你以无知为由,希望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任何不合乎道义甚至违背法律的事情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诸如此类,真的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神能许诺成为现实。 当生活没有顺你心意,你埋怨命运不公平时,请扪心自问,是生活亏欠了你,还是你虐待了生活?如果用一颗狭隘的心去要求社会、要求他人、要求命运,却从不要求自己,你能看到的只能是生活的严肃。 你的心才是你全部的世界,别以为世界是你目光所到之处、是你双脚所踩之处。心有多大,世界才有多大。如果心里只装着自己,那么世界之门也从未向你开启过,因为你自己通向世界的那扇门就一直关闭着。 你的心里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别人,不仅仅是你认识的、你熟悉的、你喜欢的、你愿意来往的人,能容得下别人,尤其是容得下别人的缺点,这才是心量——心的容量,而善良就足以帮助你扩充心的容量。你若心宽如海,多大的烦恼倒进宽广无垠的海里都会立刻消散无踪,而这,就是烦恼的出口。 人生百年,不是给烦恼打长工,更不是给忧伤做嫁衣裳,岁月不长,需要珍惜,需要思量,心宽几尺又何妨。
猜你更喜欢:朱自清-说话(说话,是一种,闲谈,作文,有人) 朱自清-说话(说话,是一种,闲谈,作文,有人)
谁能不说话,除了哑子?有人这个时候说,那个时候不说。有人这个地方说,那个地方不说。有人跟这些人说,不跟那些人说。有人多说,有人少说。有人爱说,有人不爱说。哑子虽然不说,却也有那伊伊呀呀的声音,指指点点的手势。
说话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天天说话,不见得就会说话;许多人说了一辈子话,没有说好过几句话。所谓辩士的舌锋、三寸不烂之舌等赞词,正是物稀为贵的证据;文人们讲究吐属,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并不想做辩士,说客,文人,但是人生不外言动,除了动就只有言,所谓人情世故,一半儿是在说话里。古文《尚书》里说,唯口,出好兴戎,一句话的影响有时是你料不到的,历史和小说上有的是例子。
说话即使不比作文难,也决不比作文容易。有些人会说话不会作文,但也有些人会作文不会说话。说话像行云流水,不能够一个字一个字推敲,因而不免有疏漏散漫的地方,不如作文的谨严。但那些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却决非一般文章所及。--文章有能到这样境界的,简直当以说话论,不再是文章了。但是这是怎样一个不易到的境界!我们的文章,哲学里虽有用笔如舌一个标准,古今有几个人真能用笔如舌呢?不过文章不甚自然,还可成为功力一派,说话是不行的;说话若也有功力派,你想,那怕真够瞧的!
说话到底有多少种,我说不上。约略分别:向大家演说,讲解,乃至说书等是一种,会议是一种,公私谈判是一种,法庭受审是一种,向新闻记者谈话是一种;--这些可称为正式的。朋友们的闲谈也是一种,可称为非正式的。正式的并不一定全要拉长了面孔,但是拉长了的时候多。这种话都是成片断的,有时竟是先期预备好的。只有闲谈,可以上下古今,来一个杂拌儿;说是杂拌儿,自然零零碎碎,成片段的是例外。闲谈说不上预备,满是将话搭话,随机应变。说预备好了再去闲谈,那岂不是个大笑话?这种种说话,大约都有一些公式,就是闲谈也有--天气常是闲谈的发端,就是一例。但是公式是死的,不够用的,神而明之还在乎人。会说的教你眉飞色舞,不会说的教你昏头搭脑,即使是同一个意思,甚至同一句话。
中国人很早就讲究说话。《左传》,《国策》,《世说》是我们的三部说话的经典。一是外交辞令,一是纵横家言,一是清谈。你看他们的话多么婉转如意,句句字字打进人心坎里。还有一部《红楼梦》,里面的对话也极轻松,漂亮。此外汉代贾君房号为语妙天下,可惜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一句赞词;明代柳敬亭的说书极有大名,可惜我们也无从领略。近年来的新文学,将白话文欧化,从外国文中借用了许多活泼的,精细的表现,同时暗示我们将旧来有些表现重新咬嚼一番。这却给我们的语言一种新风味,新力量。加以这些年说话的艰难,使一般报纸都变乖巧了,他们知道用侧面的,反面的,夹缝里的表现了。这对于读者是一种不容避免的好训练;他们渐渐敏感起来了,只有敏感的人,才能体会那微妙的咬嚼的味儿。这时期说话的艺术确有了相当的进步。论说话艺术的文字,从前著名的似乎只有韩非的《说难》,那是一篇剖析入微的文字。现在我们却已有了不少的精警之作,鲁迅先生的《立论》就是的。这可以证明我所说的相当的进步了。
中国人对于说话的态度,最高的是忘言,但如禅宗教人将嘴挂在墙上,也还是免不了说话。其次是慎言,寡言,讷于言。这三样又有分别:慎言是小心说话,小心说话自然就少说话,少说话少出错儿。寡言是说话少,是一种深沉或贞静的性格或品德。讷于言是说不出话,是一种浑厚诚实的性格或品德。这两种多半是生成的。第三是修辞或辞令。至诚的君子,人格的力量照彻一切的阴暗,用不着多说话,说话也无须乎修饰。只知讲究修饰,嘴边天花乱坠,腹中矛戟森然,那是所谓小人;他太会修饰了,倒教人不信了。他的戏法总有让人揭穿的一日。我们是介在两者之间的平凡的人,没有那伟大的魄力,可也不至于忘掉自己。只是不能无视世故人情,我们看时候,看地方,看人,在礼貌与趣味两个条件之下,修饰我们的说话。这儿没有力,只有机智;真正的力不是修饰所可得的。我们所能希望的只是:说得少,说得好。
|